暝烟道:“在下愿意。”李妈妈道:“姑娘已和陈大官人有了男女之实。”“什么?”钱掌门一激动,他想到暝烟在余祐手中多时,极有可能不在是清白之身,他问道:“他两究竟发生过什么?”“自然是男欢女爱。”李妈妈开黄腔道:“你让这样美的一位女子守活寡,不是存在造孽吗?”钱掌门大哭,若不是陆雍阻拦,差一点就要把:“我苦命的侄女喊出了。”“李妈妈,你怎么框别人的,那一日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小兰道:“凭什么招摇姑娘的清白。”李妈妈对付的了不给钱的嫖客,难道她还对付不了几个不知红尘事的江湖中人吗,她和钱掌门对骂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行囊整理好,小兰在李妈妈面前晃悠一个布袋子道:“有一点点沉。”袋中是暝烟的一些首饰,金簪,珍珠链子,金钏儿,大约值个五六百银子。李妈妈闹够了,如果把这珠宝偷偷留下也不亏,和陈大官人说她拼了老命,是真的没法子把暝烟姑娘留在。那大官人定不会怪罪她的。“陆阁主,钱掌门。”闹剧快要结束时,小甲来禀道:“余宗主有要事和两人商量。”李妈妈整顿了凌乱的发髻:“小甲大爷,刚才是这两人死活要让姑娘走,我是凭了老命,才把暝烟姑娘留在的。”“小兰还不敢把暝烟姑娘的东西归位。”“行囊理好,更为妥当”小甲道:“陈大官人要暝烟姑娘去他府上。”暝烟道:“让我去哪里?”小甲尚不知余宗主真正的意图,对陆宗主和钱掌门道:“需和两位商议好,才能告知姑娘。”钱掌门也想找余祐问他究竟想怎么对他的侄女。小甲带着两人去见余宗主。碰巧就在这一日,受独孤达所托来寻找暝烟的叶家叶中江与前魔教小少年小南刚到临安。来客叶中江受独孤达所托来到临安,把暝烟送到南阳。叶中江本想直接把信送给江城派,后来想到叶家和江城派之间并无往来,他就婉转一点,先把信交由日沉阁,再有日沉阁转给江城派。小南道:“可鬼佬说,信必须由江城派掌门亲自看。”“你懂什么?”叶中江一路上像个老夫人般教育这位前魔教中人:“任何事,都讲一个事出有因,我们冒冒失失给江城派送信,他们掌门会看吗?”两人来到日沉阁,江南的府邸,门楣不大,匾上有“日沉阁”三个鎏金大字。叶中江端正仪态,把拜帖送入。不多时,两位衣冠端正的门人前来领路。两人只见里头层层楼阁,选迭长廊,一眼望不尽头。细看下朱栏玉砌,雕栏画栋。叶中江也是见过世面,也不由惊叹着江南的富硕,小南更是看的眼珠子都掉出,叶中江一拍他的脑袋道:“不要做乡巴佬的样子。”两人被安排,坐在侧厅稍等,很快一位绸裙侍女上献茶:“两位想见陆阁主,可不巧,他出门办事?”她又端上一盒四色点心道:“不如两位暂且用点心,等阁主来,我亲自前来通报。”盒子中,有四种不同吃食,小南还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点心,可又怕被叶师傅拦着,不要丢脸。叶中江见他年龄小:“吃吧。”小南这才敢拿一块绿豆糕吃下,他想到暝烟姑娘在江南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吃到这么好的点心,他偷偷藏了一把粽子糖给暝烟姑娘。两人喝了快半个时辰茶,也未见陆阁主出现,就有几分担忧,对方是不是刻意将他们冷落。突然,有人来禀道:“余宗主有请”。原来余祐得知陆雍把钱掌门唤来,要带走暝烟,一怒之下,来到日沉阁和他理论,可余祐来到日沉阁没遇见钱掌门,却得知叶中江替独孤达送信给江城派。不用多想,余祐料想此事和暝烟有关:“把那两人请到花厅坐。”叶中江和小南被请到余祐跟前。余祐道:“两位辛辛苦苦替独孤达公子送信是为了什么?”叶中江不想余祐知道过多之事,他婉转道:“独孤达公子托我送信前来,是希望日沉阁中人能让那位犯了错姑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件事,我们日沉阁的人会做。”余祐道:“信可否给在下一看。”信在小南手中,鬼佬的命令是亲手交给江城派的掌门,他自然不愿意。叶中江打圆场道:“信是交给江城派的,只不过在下冒冒失失交给江城派也是失礼,因此在借贵宝地,交给江城派。”余祐脖子微微一转问道:“信写的是什么内容?”叶中江道:“是关于暝烟姑娘的一点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