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门道:“暝烟的背后有没有胎记?”小鱼回忆道:“我见过暝烟的腰间是有一块斑点。”“完了,完了。”钱掌门不敢接受一个事实,他的侄女把亲姐姐给杀了。一切都是因缘孽力。彭宇道:“或许暝烟的斑点只是巧合呢?”钱掌门又问道:“是不是红色的?”小鱼摇头道:“不记得了。”钱掌门哭啼着。陆雍道:“我们还需检查过那位女子的胎记,才能确定她是不是英子小姐”他一个大男子,也不变查女子的身子,“彭宇,你陪我们走一趟。”“如果暝烟是真正的英子,你们是想把她杀姐的真相说出吗?”彭宇呆呆道:“她若是瑞子的妹妹,我怕自己会把她的真实身份脱口而出。”陆雍稍顿,是不该立即把暝烟的真实身份说出。陆雍、钱掌门和小鱼前去暝烟的住宿。行至半路,陆雍道:“如果暝烟姑娘真实钱小姐,暂不要把真实身份先与她讲。”钱掌门泪水未止,如果让英子知道他放了杀姐之罪是必难过,“如果她真是英子,我定要带她回家,剩下的就都是江城派的家务事了。”陆雍略略一思考道:“暝烟姑娘是极其聪明的性格,如果她问起,就说她本是一位好人家的女儿,无奈父母被魔教中人所杀,现让她出家修行,一来会父母祈福,二来也是洗清自己的罪孽。”钱掌门允了。来到河房,未等李妈妈传报,众人闯到暝烟面前。钱掌门嘴拙,推了陆雍一下,陆雍正色道:“暝烟姑娘让小鱼替你寻家人,有了消息。有位失踪的姑娘和暝烟姑娘情况相似,她的腰际有一颗红砂痔,可否到内房中让小鱼一看。”薛明知暝烟背上确实有这一颗痔,姐姐还有家人,他喜悦中夹杂着不舍。暝烟问道:“是不是不验明正身,不告诉我?”众人稍顿。陆雍道:“那户人家寻了失踪的女儿多年,所以才格外谨慎。”暝烟见他们吞吞吐吐,用剪刀把背后的绸衫一划道:“是否有两位想看的东西?”转过身。衣锦裂开,随风摆动,洁白似玉的后腰上,一颗二分大小的红砂痔,醒目万分。两男子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小兰忙替暝烟披上湖绉外衣。暝烟端坐下:“能把我的身世告知我了吗?”还未等陆雍把假的故事说出,钱掌门对暝烟打了一巴掌,力道并不大,暝烟只觉脸上微微发红,心想:钱掌门为什么打我这一记耳光?“你这个不止廉耻的丫头。”钱掌门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在男人面前,能随意脱衣裳吗?”暝烟心想我不过只是,划破后背衣裳,直证身世罢了。“还勾引一个比你大十多岁的男子。”钱掌门把窝在肚子里的话都骂出道:“比妲己褒姒这些红颜祸水还下贱。”“骂的好。”暝烟托腮道:“钱掌门要怎么处罚我这位红颜祸水呢?”陆雍制止道:“钱掌门是想带暝烟姑娘到嘉兴出家的?”陆雍一提醒,钱掌门才收敛住性子道:“你欠我江城派人命,需到江城派还账。”暝烟本就想离开此地,思考片刻道:“在下能马上和两位走,不过要提两个要求?”“第一,独孤公子曾许若过他要来江南找在下,我不愿意,他对我音信全无,可否让小鱼姑娘写信一封告知他,我的下落。”钱掌门想到独孤达对他的侄女很是照顾,以她侄女的容貌品格出身,配独孤是绰绰有余,可可惜她前半身遭过那般的罪过:“等暝烟姑娘到了嘉兴,我会亲自写信给独孤达公子,告知你的下落。”“第二,小兰和薛明是从北方开始就照顾我的,我若出家希望,能给他们找好出路。”钱掌门道:“小兰姑娘,若是想你来嘉兴,让他们一并来,若是想要嫁人,我能给他们出一份嫁妆。”钱掌门又对薛明道:“这位小少年和江湖无关,在下能托人,把他送回北方。”薛明见姐姐,能离开此地,“姐姐,我不愿离开你,”他又唤小兰道:“小兰姐姐,我们赶快把暝烟姑娘的行囊收拾好。”两人还未动身,李妈妈就闯进来,“你两若是把暝烟姑娘带走了,我的老命就没了。”小兰道:“我们只带走随身穿的衣衫,那些陈大官人的金簪玉镯都留给妈妈如何?”李妈妈一盘算,陈大官人给姑娘的金银珠宝少说也值两三千两,哪怕那二百两银子没了,她也是赚的,可转念想到陈大官人是江湖中人,如果这位姑娘不再了,她会有性命之忧,就偷偷让一位小厮去找陈大官人,自己和他三理论:“你们昧着良心让一位妙龄少女当姑子,是做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