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句诗文是“何求美人折。(张九龄)”一位莫名书生的出现,令余祐如临大敌,独孤达不懂暝烟,小鱼也不懂,可这位男子懂,甚至比他更懂暝烟。余祐与彭宇来到亭下,见暝烟一面调适琵琶,一面道:“小鱼可以什么爱听的曲子?”小鱼不爱听琵琶,不知该怎么回答,余祐插道:“春日杨柳。”这首曲子是一首扬州的小调,暝烟只在扬州听过一次。彭宇偷笑这首曲子对男人来说,有三分的风流在,可对于小鱼这样闺阁姑娘来说,这曲子无异议是浓词艳摸。暝烟道:“小鱼想听吗?这首曲子上次画舫唱过的”小鱼一念想起那怜相惜,微微一点头。暖暖春风轻拂过,一湖碧水拦不住,琵琶声弹的獠人至极,若是谁能唱出,□□难了。音韵动耳,暝烟轻哼曲子,在众人意犹未尽事,停下道:“我只会这么多了。如果想听完整的还正需要歌伎来。”余祐整理了一番说辞道:“暝烟,在下最喜欢的不是暝烟的容貌,而是暝烟的气度才艺。在下的府中却一位女主人,暝烟是否愿意来到寒舍。”对于暝烟而来,余祐虽没了刚认识时的厌恶,可他还是一脸骄傲的样子,暝烟心想要怎么才能让余祐放弃让我做他的小妾。暝烟玩笑道:“黄嫂子有一事,我想请教你,妾和奴婢有什么区别?”黄嫂子也不知晓暝烟到余家是妻,是妾,她道:“妾是只用服侍男主子,婢怎么服侍谁,听之任之。”暝烟道:“在下不愿服侍男子。”余祐对仆役们道:“秦姑娘是女主人,要好好听命于她。”余祐含蓄地表示他是想要娶暝烟。,可要把暝烟娶到府中为妻,可还一样物件,暝烟的真正的户籍文书还在钱掌门手中。余祐本想早一点就把这文书要来,可着钱掌门总是各种借口不给,可如若暝烟到了余家,钱掌门就不得不给。是夜,郑婆子对暝烟讲解账簿,为了让不懂人事的暝烟知晓江南世家女主人的规矩。银烛下,暝烟认真看起她在烟霞山庄用的账门。郑婆子笑道:“秦姑娘不必是是亲力亲为,不如晚上我们打麻将,摸牌九如何?”打麻将,摸牌九是普通世家夫人消磨时光的娱乐。暝烟停下闭门道:“郑婆子,可否为何写一封卖身契。”郑婆子一愣:“姑娘是良籍,未的家人同意,卖身契即是签了,也是作废的。”契约分两类,一类为死契,就是签下以后生死都归买家。令一类为活契,又称雇用契,一般有三年五年的期限在。只要双方谈好价格,签下文书即可。小兰签的是五年的雇用文书,暝烟道:“我一路南下,花了多少钱,把我卖了足够抵债吗?郑妈妈可否为我拟草一封卖身契,签给小鱼姑娘。”小鱼含羞地说不话。郑婆子强调道:“秦姑娘若是要签给小鱼姑娘,还需家人同意才可。”暝烟又看起了她的账目,上面的数目价格都是严格记下,没有半点作假。小鱼见暝烟还是这般辛苦看账,把帐目合上道:“你在下看去,眼睛都要坏了。”暝烟笑着允了,她学这些世家的规矩,就是希望未来能帮上小鱼。次日早上,宁儿和薛明还在厨房瞎折腾,宁儿不单单会做点心,还会炒家常菜,薛明终于会包包子,两人蓬头垢面,对视而笑。郑婆子道:“不用准备午饭了,小鱼姑娘请客乐下楼用膳。”酒楼余祐回到临安城,商议叶家邀请一事。同时,小鱼等人来到乐下楼用膳。小鱼等人坐于酒楼二楼的雅房,桌上摆有酱料浓厚的醋鱼、香脆的藕饼、油光发亮的东坡肉,还有肥瘦均匀的炸肉排,主食便是最地道的片儿川。小鱼本是寝不言食不语的女子,但和暝烟吃饭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宁儿一边啃排骨,一边给薛明添菜。对街的酒楼中,两位大男子站在窗户前偷窥暝烟等人吃饭,余祐道:“两位姑娘真不懂爱惜身体。”余祐爱吃素,见满座的荤腥,不由生腻。陆雍苦笑道:“如果你真娶了钱姑娘,你我可就是真的做吃素的和尚了。”余祐笑道:“暝烟来到吴中,她和小鱼一年最多不过见面,比你我见面的次数还少。”余祐说着话的意思,他娶暝烟,不会影响陆雍和小鱼之间的关系。彭宇高起酒壶道:“两位大德要喝酒吗?”这时,叶中江来到乐下楼门口。暝烟透不愿和叶中江遇见,戴上面纱斗笠道:“我回避一下。”暝烟想到如果她到北方,定会打扰孟家小姐与独孤公子面前这对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