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往四周看看,最终钻进了棉花地里,凭着棉花杆子的掩护,一路东躲西藏,七拐八弯了好一阵,才避开了小学附近,从空间拿出自行车,向镇上飞驰而去。到了镇上,秦凝就去了仓库,拿出钥匙来“哐啷哐啷”开了锁进去,迅速的把番薯和一些西兰花、萝卜、笋什么的倒腾出来。先把空间里所有的番薯分了数量差不多的十个小堆,再拿一堆放在磅秤上过了一下,约了约大概有多少斤两,其余的就好称了。做好这些,秦凝就把自行车也锁在了仓库里,这才去学校了。教室里,已经有一半学生在了,正小声的说着话。而秦梅芳,赫然在列。秦凝倒楞了楞,嗬!还以为她不会来上学了呢,竟然还来了,这是又打啥心思呢?秦凝刚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秦梅芳就趁着她周围没有同学,斜侧着身子过来,咬着牙,低声威胁说:“死逼你给我等着!我已经告诉我哥了,让他操死你个烂死逼!”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除了恶毒和粗野得让人无法忍受,那眼神也分外凶悍,似乎和秦凝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眼里带着满满的、你不死我不休的戾气。秦凝心里一阵厌恶,忽然的一大声,说:“你说什么?你说让我干嘛?”这一大声,教室在座的所有同学都回了头,看着秦梅芳和秦凝。秦梅芳哪里料到秦凝会这样,她依然觉得,秦凝就该是会怕她的,之前搜书包事件是因为老师包庇秦凝,这会儿老师不在,秦凝又向来怕她的几个哥哥,她那么一说,秦凝应该低头不说哈才是啊!秦梅芳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脸涨红着,说不出话。秦凝可不饶她,继续挺大声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什么‘你给我等着,我已经告诉我哥了’,啥意思啊?你说你让你哥要干嘛?”那些粗俗下流的威胁话,当着人面,秦梅芳到底没敢再讲。她看看四周,立刻咬牙否认:“我没有!”“哦,那就好。要不然我还以为大清早的有泼妇骂街呢!”“你!你给我等着!”秦梅芳拿手指指着她,咬牙切齿。秦凝淘淘耳朵,闲闲的说:“奇怪!怎么又有人说让我等着,哎,同学们,你们有没有听见这声儿啊?这到底是不是人说的啊?”同学们看的都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同学也开始调侃起来:“不是人说的,是泼妇说的。”“哈哈哈!”一教室的人都笑了起来。秦梅芳脸涨得如猪肝,却忍了下来,坐在座位上拿书盖住脸,没再出声。切!谁威胁谁啊!秦凝嘴角扯了扯,根本没当一回事。今天有月考,语文、数理化都要考,考出来的成绩按总分排座位,下午也会考英语,但不计入总分,这时代的英语一周也就两三节课,不是主课。秦凝可不想坐在第一排,所以,考试的时候,她就把数理化三科的最后一个题都空着,没做。等到中午,秦凝就出了学校,到仓库去和赵进明碰头。赵进明已经等在仓库门口,一看见秦凝,先递给她一个拖炉饼:“来来,先吃了点心再说。”尽管不是热乎的,但也是赵进明的周到之处,秦凝谢过了,一边咬着饼,一边把钥匙递给他:“嗯嗯,我吃,你开了门看一下,过一下秤。”赵进明欢喜的去开门,看见有番薯,还有西兰花萝卜什么的,特别高兴,一个人把东西过了秤,忙乎得初冬天都一头汗。“哎哎,哪里有三千斤?只有一千三百斤啊!小细娘你骗我啊?”赵进明忙了半天,不够满意。秦凝大力吐槽:“爷叔!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小细娘,帮你来来回回骑了一晚上,你不说谢谢我,还嫌少?不是还有其他东西吗?我跟你说,我到最后骑不动了,还怕骑坏了你的车呢!再说了,脚踏车票洋机票呢?你给了吗?!等你给了我票,我再全部帮你载来。”赵进明一把年纪被秦凝这么说了一通,非但没生气,还笑的不行:“哎哟哎哟,结棍(厉害)!小细娘,你这么能说会道,读什么书啊,跟着我一起卖东西吧,一年赚个千把块是小事情。”秦凝“嗤”他:“鼠目寸光!好了,不跟你说这个,你先把这些算一算,把钱给我,我下午还要考试呢!”“好的,我算算。”最后,赵进明给了秦凝一百块钱:“稍微缺一点了,给你整数吧。明后天你帮我弄齐整,我一定把脚踏车票和缝纫机票给你。”“行。你把脚踏车留下啊,我等会儿放学了,还要载番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