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珍踮着脚,特意把香椿芽采了一半下来,放在树下,又去拔了一根嫩竹笋也放在树下。她得观察一下空间的功能。做好了这些,秦月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夜饭花籽,从竹子那边走起,走了有五十步,走出一条小路来,再把夜饭花籽顺着小路撒了下去,她希望,明天或后天能看见鲜花满园。她有一个计划,想要在空间里修建一个庄园的计划。既然是庄园,自然有花草有房子,花草倒好说,这房子……木头的她建不动,竹子的应该可以。反正空间里无风无雨,只要简单的搭起来就行了。倒是各种工具,她得从现在开始就一点一点的准备起来,种地的工具,建竹屋的工具,都得慢慢的收集起来。现在这个年月,种地都是一起出工的,锄头和镰刀是每家每户自己带的,每个人都写着名字,不好随便拿到,要是谁发现少了农器具,那是要闹的众人皆知的,秦月珍可不想为了偷个农器具被人盯上,那就得不偿失了。而做竹器的工具就更难一些了,可能要队里开了证明,到公社才买得到呢。只能先等一等了。中午,秦达放工回来,胡乱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出了后门。一会儿回来了,先回自己房间,再鬼鬼祟祟的喊金秀:“娘,你来一下,我找样东西找不着。”饭桌上,依然只有金秀和秦月珍,莫桂花刚才盛了饭,狠狠的瞪了秦月珍两眼,拉着儿子去房里吃了。这时候金秀见儿子喊,就下意识的看了秦月珍一眼,口里应着“我来了”,就去了秦达他们房里。秦月珍当然知道他们去商量什么,心里不要太高兴哦,连桌子上齁咸的腌菜都多吃了两口。过继果然,一会儿的,金秀和秦达就出来了,两人你用眼睛挤挤我,我用眼睛挤挤你,最后,金秀开了口。“咳咳!小珍啊,我看你和隔壁阿南倒蛮好的,既然你自己也提把你过继给她,那,要不你就到她家去吧,反正两家近,我们这边有什么吃的,你也好回来吃,她要是欺负你,我和你爹就能来帮你,你看怎么样?”秦月珍把筷子放下,看看金秀,看看秦达,最终,把目光定向秦达:“决定了?”秦达碰到秦月珍的目光,立刻闪开了眼,看着旁边说:“小珍,这样蛮好的,有什么事都能照应的上,你啥时候想回来都方便。”秦月珍依然看着秦达,说:“既然决定了,那我就把话说在这里了,既然是过继,那就正正式式过继,以后我就和你们没关系了,我不需要你们照应,我也不会回来,我死也好活也好,都和你们没关系,你们也一样,从此我和你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金秀看着秦月珍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她见儿子不说话,就替儿子开了口:“小珍,看你说的,你爹是你亲爹啊,我是你亲奶奶,怎么能真的撇开呢,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们,我们这边呢,你有空也帮着照顾着弟弟,啊?”秦月珍这才看向她,嘴角微勾,笑容却冷:“亲爹?亲奶奶?这些话还是不要掰扯的好,你们要是真这么想,那就一分钱都不要拿南好叔的,那我以后还算这家的人,不过是住在她那边,怎么样?”这是秦月珍给这个家庭最后的机会,是秦凝这个穿越灵魂、看在秦月珍这个原身面上,给这个家庭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还有一点良知,不拿秦阿南的钱,那么日后她多少还是要照顾他们一些,毕竟这个时代都穷,人穷志短,金秀和秦达没有什么文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一定的环境因素在里面。可金秀立刻高声起来:“那怎么行呢!我们养了你这么些年,钱总归要拿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秦月珍面色更加淡然了,说:“既然拿了钱,你们就是卖了我了,还谈什么亲爹和亲奶奶的?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说的是什么时候过继呢?”秦达原本低着的头立刻抬起来:“秦阿南说,你啥时候过去都行。”秦月珍笑了起来:“那行,我下午就搬过去吧。”秦达和金秀一声没吭。秦月珍就站了起来,走去房间里拿了个旧枕头、一条旧被子,站在灶间门口说:“这两样是我娘的嫁妆,我带走了。你们要搜一搜身吗?”秦达抬头,刚要说:“不……”金秀立刻按住了他手臂:“嗯,我摸一摸。”金秀真走过来,又粗又黑的手,在秦月珍薄夹衣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连口袋都伸进去掏过,枕头被子都摸了一遍,才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