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胡吹海吹之后,男人挂了电话。一抬头,发现女人正侧过头,笑吟吟的看着他。
清风拂过,一阵清香。
“喻恒你和谁说话呢?”她笑吟吟的问。
“这不李波嘛,”难得女人对他和颜悦色,男人笑了起来,“说娄二的事呢。”
“娄二?”
“那个,他爸是,”男人说了一个人名和职位,“以前也一起吃过几次饭,最近喊他,他忙,都不来了。说是哪里搞了一个小女朋友——”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敛了神色。她好歹也是天子亲兵——这个职位,倒是听说过的。
某个地方,职位和关系错综复杂。不是圈内人,怕是连里面的职位都搞不清楚,更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了。
面前这个人,从小就是里面长大的。
进去就和回家一样。
很多“风声”,说不定都是他们的局子上,有意无意的故意传出去吹风的。
“你来。”她轻轻招手。
“咋?”男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难得陪她散散步——这里风清人静,他也是到处出差,难得才有一天空的。
“来。”
已经走到面前了,女人坐在美人靠上,还是招手。
“连月你要干嘛?要我抱你?”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这个角度看上去,女人细腰薄肩,更显单薄。
女人伸出手——胳膊很漂亮。
男人顺从的弯下腰伸出手要抱她——那漂亮的手指伸过来,越过他的肩膀,捏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
“嗷嗷嗷嗷!”
男人捂着耳朵,想一下子跳了起来!却被女人捏住了耳朵,只能侧着身子在那里嗷嗷叫。
“连月你干嘛!”
要说挣脱,肯定能挣脱的。
她这么瘦弱,男人全身肌肉,只要伸手轻轻一推就能把她丢到湖里去。
可是他没伸手,只是侧着头蹲在她面前,捂着被她捏住的耳朵干嚎。
“疼疼疼!!”
“什么娘们娘们的,哈佛的书你是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两只手指掐住他的耳朵拧,女人坐在美人靠上,柳眉倒竖,“哪里来的大男子主义!不尊重女性!”
“我尊重尊重!”强壮的胳膊肌肉鼓起,男人捂着耳朵,脑袋差点凑她怀里嚎,“妇女能顶半边天!”
“知道就好。”
这个人。
长辈太忙,没空管他。
他哥哥——也忙,没空管他。
天天和狐朋狗友的混,没学歪已经很好了。
女人捏了一会儿耳垂,到底是松开了手。
蹲在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甩了甩头,左耳明显已经红了一大片。
“以后你再胡说八道——”她又说。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李波在乱说,我要和他割袍断义!”男人又揉了下红耳朵,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月我们现在一起去城南吃烧烤吧。”
女人看着他。
“上回我出外勤,无意中发现的。在乡里,一个老农民烤的摊儿。现杀的羊,烤羊腰子,喝啤酒,”他摸着耳朵,“我就等着你有空带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