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被吹灭,刚才层层叠加又性地被迫偃旗息鼓的欲望一旦没有了束缚,就只会变得更加可怕。
沈槐之感觉自己简直成了那根可怜的腰带,被拿捏被揉搓被弯曲被缠绕在股掌之间,最终散成丝丝缕缕,柔顺地趴在被褥中,不成形状。
今晚没有月亮,可夜实在是太长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军才抱着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狐狸一起又去泡了一个澡,黏糊糊的两个人这才又变得干干净净。
“我有些好奇。”宁风眠拥着小狐狸睡在新换的干净床榻上,突然说道。
“嗯?”沈槐之很困,迷迷糊糊地应道。声音拖得很长。
“如果我们在你生活的年代,会是什么样子。”囿于时代的宁风眠根本无从想象。
“在我的年代,我和你,”沈槐之把自己本能地往宁将军怀抱深处窝了窝,“不会成婚。”
“嗯?”
“因为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婚姻才被认为是合法的,”沈槐之困顿地闭着眼睛,嘟囔着,“真古板,还不如千年前的老祖宗……”
沈槐之是真的困了,还没嘟囔完就沉沉睡去,这一夜的折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久,因为许久未见,因为劫后余生,因为歉疚和恼怒,因为心疼和爱恋,宁风眠自认是个自制力十分合格的人,这一晚却在汹涌的情绪中失了控。
到最后怀里的小狐狸嗓子也哑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而宁风眠则像一只护食的兽,把自己的猎物紧紧揽在怀中,一点也不想被任何人窥伺到。
沈槐之柔软你的发顶弄得宁风眠的下巴很痒,宁风眠低头吻了吻怀中已经睡熟了的人,轻声问道:“我是你最心爱之人还是最憎恨之人?”
“唔……”小狐狸没有回答,自顾自在将军坚实的怀中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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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
沈槐之陷入了一个昏沉的梦里,这一个月以来,沈槐之始终没有怎么睡着觉,每每都是在反复告诉自己宁风眠已经安全了,崔绍已经伏法了,历史已经改变了,然后强迫自己睡去,可又总是在夜半时惊醒过来,仿佛一个溺水却又无法呼救的人,沈槐之总是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心如鼓擂,里衣全都被冷汗浸透,让人感觉越发的冰冷刺骨。
那些噩梦都是相似的,他看到宁将军死在自己面前,只是咫尺的距离,可是他来不及救,他什么都没做到,筹谋如此久的时间将军还是死了,他看着赫连翔狞笑着用大刀贯穿了将军的胸膛,看着将军如同山崩一般颓然倒下,鲜血在戈壁的沙地上漫延直到自己的脚边,然后他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