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阿白低垂着头,接过那个木盒恭恭敬敬的行礼,「母亲还有其他吩咐吗?」
西伯侯看着阿白那低垂的脑袋,心里头突然有些感慨,自己不过是三四年没注意她,居然已经长的比自己还要高了,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想了想又放下,改成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阿白眨巴眨巴眼睛,这西伯侯叫自己来,就为了叨叨两句然后给个盒子?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撇撇嘴,又拱手行了个礼,「是,那母亲早些歇息,孩儿退下了。」说完往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开。
从门口的侍女手里接过自己的灯笼,阿白一边往回走,一边研究自己手里的这个盒子。
不过是一个送给亲家的礼物,让侍女送过来就行,干嘛还要专门叫自己过去一趟,真是搞不懂。虽然心里头有些好奇里面的东西,但毕竟是送给别人的礼物,阿白还是打消了自己心里头的那点想法,将东西揣进自己衣兜里,加快回去的脚步。
小院里依旧是灯火通明,阿白刚跨进院门,等在院子里的诗画就迎了上来,「主子你回来了。」
「嗯。」阿白点点头,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她,自己径直往前走,直接推开了卧房的门进去。
蔺天韵正坐在镜子前梳发,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晚竹抬热水进来,没想到一偏头看到进来的阿白,有些惊讶的放下手里的梳子站起身,「妻主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侯爷找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嘱咐了两句让我对你好点,然后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明天交给岳母。」说着,阿白从衣兜里将那个盒子拿出来递给蔺天韵。
「送我母亲?」蔺天韵微微蹙眉,望着木盒的眸子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收起那些思绪,将盒子放到一边,上前帮阿白把外衫脱下,「我让晚竹和诗画备了些宵夜,妻主要不要吃一点?」
阿白摆摆手,穿着红色的里衣坐在床边,「不用不用,晚上在醉仙楼吃的东西太多,宵夜就不吃了,要是已经做好了,你就让诗画晚竹还有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分了吧,免得浪费了。」
「是,妻主。」蔺天韵歪头看着阿白,脸上带着笑,心里头不停的想着,自己的妻主真的好温柔啊!
诗画和晚竹伺候着两人梳洗之后,阿白便让他们下去休息,还嘱咐了一句要是小厨房的宵夜做了就让院子里还没歇下的都一起吃了。
给主子们准备的宵夜自然是极好的,特别是那厨娘还是原主从外面特意挖回来的,手艺那是相当的好,诗画和晚竹听了阿白的话,那是高兴的不行,收拾东西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一脸笑意的给两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阿白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便起身将屋子里的蜡烛熄灭一些,扭头见蔺天韵还站在床边,歪着脑袋看他,「时辰不早,天韵你还不睡下吗?」
此刻的蔺天韵心跳如雷,还好房间里的烛火被阿白吹灭了不少,这才掩盖住自己酡红的面颊,站在床边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声音轻轻柔柔的,「妻主还不睡下吗?」
这话听的阿白愣住了,看看那铺好的两床被子,又看看站在床边似乎有些忐忑紧张的蔺天韵。
他这是在……邀请自己?
想到这一点,阿白的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赶忙转过身不看他,轻咳了一声,「今天我还是继续睡软榻吧,你早些歇息,晚安!」
说完也不敢看蔺天韵的表情,快步走到软塌前,抖开上面的被子,脱鞋钻被的动作一气呵成。
蔺天韵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阿白已经背对着这边躺在了软塌上,心里的感受和昨天很相似,却又比昨天感觉更加失落一些。
「那妻主晚安。」轻轻的说了一句,他脱掉自己的鞋袜,将挂起的床幔放下,侧躺在床上,隔着纱幔望着躺在床榻上的阿白的背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阿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望着背面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才彻底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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