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嘴角那一触即分的柔软,阿白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现在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却有觉得这些行为由爱打直球的蔺天韵来做非常的合情合理。
过了好半晌,阿白才呆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唰的一下站起身,笑的像个两百斤的小傻子,握住蔺天韵的手,「我说过了,既然天韵你嫁给了我,让你开心幸福就是我的责任。不止是听戏看夜景,以后我还会带你踏春游湖,看尽繁花盛开。
京城上元节和乞巧节的花灯是最好看的,到时候我们一起赏花灯游夜市;万佛节的时候,城外的相国寺也很热闹,到时候我们一起礼佛茹素,祈求佛祖保佑;你的家乡在江南,我们可以挑选一个不错的时节,一路游山玩水去你的家乡看看,你说好不好。」
阿白每说一句,蔺天韵的眼神便明亮一分,那些话语里的场景开始在脑海中反覆回想,滚烫的双手包裹住自己的手,也裹住了他的心,他依偎进阿白的怀抱中,蹭了蹭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又温顺,「好,妻主说的那些,不管是花灯还是礼佛,天韵都想和妻主一起经历……天韵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妻主啊。」
又是一击直球打在阿白的心上,她将自己怀中的蔺天韵抱紧,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语气温柔又沉稳,「嗯,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天韵。」
早就吃完晚膳在坐在醉仙楼大堂无所事事的诗画和晚竹两人,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两位主子给盼了下来。
眼见着两位主子脸上都带着笑,手牵着手的下楼,相交的视线甜蜜的都能拉丝,诗画和晚竹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头浅笑。
真没想到出门时还有些相敬如宾的大小姐和少主君,不过是听个戏吃个饭的功夫,就变得如胶似漆的,不过看到主子们相处的好,他们也开心。
两人坐马车回侯府,刚到房间坐下没一会儿,便有侍女脚步匆匆的跑过来,「大小姐,侯爷派奴婢请大小姐去趟书房。」
阿白有些愣,这大晚上的西伯侯找自己干嘛?垂下眸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去回侯爷的话,说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大小姐。」那侍女得了话便转身离开。
喝完杯子里的水,阿白站起身,「我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天韵你先休息吧。」
「没事,妾身可以等妻主回来的。」蔺天韵走上前握住阿白的手,柔柔笑了下。
阿白瞳孔一缩,站起身便扑进他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天韵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心思一动,在他下巴上偷亲了一口,退开他的怀抱,「那我尽量快去快回。」说完便小跑着离开。
蔺天韵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被亲的下巴,朝阿白离开的方向低低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对着候在门外的诗画和晚竹吩咐:「你们先去小厨房烧点热水,等妻主回来了,就准备沐浴。对了,再准备点宵夜,弄些好消化的,说不定妻主等会儿回来会饿。」
诗画眼见着少主君那么关心自家主子,心里头也高兴,同晚竹一起福身行了个礼便退下去小厨房安排热水和宵夜。
声名狼藉的高门嫡女(10)
阿白的院子同西伯侯的书房里的并不远,提着灯笼伴着虫鸣在石子路上走了差不多便到了,门口候着的是一直跟在西伯侯身边的两个侍女,看到阿白行了个礼便不再动作。
将手里头的灯笼递给他们,阿白直接推门进了书房。
书房里头灯火通明,西伯侯正坐在桌案后就着明亮的烛火看书,听到开门声只抬头看了眼阿白便又将视线放回到书上。
「孩儿给母亲请安。」阿白先弯腰行了个礼,直起身子后才开口,「母亲叫孩儿来有何事。」
「你今天带人出去了?」西伯侯将手中的书页翻过一面,淡淡的开口,但视线却完全没看阿白。
「是。府里头待着有些烦闷,孩儿就带夫君出去了。」今天的行程西伯侯问问车夫就能知道,她便也没做隐瞒,直接了当的交代了。
西伯侯的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阿白,随着年岁的长大,她同已经去世的主君越来越像,西伯侯每次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起他的父亲,再加上这些年来她在京城里头做的那些荒唐事,时间久了,便越发的不想见她。像今天这样她安安静静的母女谈话,似乎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西伯侯眼神里满是复杂,收回自己的目光站起身,从身后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递到阿白的面前,「如今你已经成亲,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
蔺天韵做了你的主君,哪怕他不是官宦出身,你也要好好待他,免得外头传出什么闲言闲语,说我堂堂西伯侯府苛待少主君。明日早晨你们要回蔺家回门,这个东西是我这个做亲家的一些表示,明天你去的时候,交给你岳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