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萍自然不肯,要先到办公室里去,她想到办公室里好好将整件事再想一想。看要怎么样来应对,才是最一个做的,可不想就这样给钱维扬拿住软肋,任他在柳市胡为。
上到办公室里,陈静将徐燕萍扶进市长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那里有张小创,让徐燕萍先躺下。准备将医生叫过来给市长看看,徐燕萍叫住她,说是先休息下就不会有什么事,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见市长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自己也不可能太自主着要将医生叫过来,便给徐燕萍倒一杯水给她拿过来准备喂她。徐燕萍说,“我哪里是病了?你还真到位时病人啊。这样吧,你把水房这里,我躺半小时,你先和君茂市长说说我们之前说的那些工作。”
“工作工作,都不要身体里吗。”陈静此时那可离开,忍不住说到。
“你还不知道我?虽要工作,但我知道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才能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我心里明白,真的只要先躺一下,半小时后你再来看,好不好?”徐燕萍可以直接要陈静出去,但也知道陈静对自己的关心,只得先开导她,免得她多想。
这男人到底是不是钱维扬布下的棋子?
等陈静走出门,徐燕萍一时间也无法就平复住心神。那天夜深时刻在省城的酒吧里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期间的每一个细节,这时都一一地回想起来。那只是一次偶然进那就不,先前和同学们喝酒时都还没有想到要去,就算那同学曾暗示过自己,那也都是想约她到另外的酒吧里去。
哪里完全是女同学执意要陪她再坐坐,两人才进去的。坐了大半个小时,等女同学接到电话后才走,那男人才进酒吧。酒吧本来就人少冷清,要真是预先伏好的棋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同学会半途离开吧。
男人的介入,以及之后的点点滴滴中徐燕萍反复回想,要真是对方先就有了计划,哪会真玩转得这样自然?那人只是一个体制里的人,不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不应该做得滴水不漏才是。
巧合吗?
徐燕萍自然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如果是巧合,那今后要怎么样处理,自然要好办得多,对付一个下面的小职员,总比和钱维扬较劲而又被他捏拿到最软弱的要害强多了。
再回想,刚才那人见到自己时,也是目光闪烁,怕自己认出他似的。他怕什么?自然是怕自己这职位和权势。有钱维扬护卫着他,要真是钱维扬派他来害自己,这时见面他不应该是这种样子。
徐燕萍想通这一点,身上的魂儿像是回到身上来了,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处理?那个叫杨秀峰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却是不怎么好去查问。当然,知道他是在市府办里跟班,又是跟着严文联,虽不好直接找他,却也总可以找到途径来解决这事。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而且还是这关键的时刻。
从省城回来后,本来计划着在开发新区的工作上,和钱维扬计较一番,要想法子将开发新区的工作步子加快一些,在高速公路修通后,柳市这边就做好准备,才能更好地利用这一优势条件,促成柳市的飞速快进,达到尽快建设柳市的工作目标。
如今却为这男人的出现,有可能出现预料不到的局面来。他会不会为了讨好钱维扬而将自己在酒吧里的表现告诉他?真要是让钱维扬知道了,后果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得了的。如今要怎么办?
要是将这事跟陈静说,陈静或许有处理的办法,但自己说的出口?有决心说得出来?或许说出来陈静不会说什么,但自己却总觉得迈不开那一步,心底最为隐秘的事,就这样袒路出来真是要有勇气的。
诉说徐燕萍一直处理事都极为理智,但这时却不知道要不要说。不说出来有怎么样去了解那个叫杨秀峰的人?就算跟陈静说来,她会怎么去处理这事?
还是等一等吧。这个念头一起,徐燕萍就不想再怎么样了,心底里还是指望着这个男人不单纯是为寻求刺激,才到那酒吧的,男人心里就不会有寂寞吗?他的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情绪,都是假的装出来的吗?徐燕萍不知道要相信什么。
这时,休息间的门轻轻敲响,陈静慢慢地将门推开,徐燕萍虽没有看到外面办公室的情况,感觉到办公室里刘君茂和陈敬达等人已经进来。
不容自己多想,那就等一等看吧。徐燕萍将眼颊的泪擦去,不让外面的人看到什么。
杨秀峰就在那一瞬间,也确定了这女人是谁,也确定了女人认出自己。往台阶下走,虽有夕阳余晚霞,杨秀峰却感觉到冰冷冷的,而走习惯了的台阶都完全变形,每一步都觉得会踩踏而空。刘泽西站在旗杆那边,让他觉得好远,远到没有信心走过去。
步履蹒跚,却又不想让刘泽西看出什么来,更不能够让市政大楼台阶上的女人看出什么来,但愿她记不住自己啊。杨秀峰知道,这种假想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那晚深夜在生产的酒吧里,纯粹是巧合,江海与情仁开心去了,他一个人在宾馆里也觉得寂寞,随便走走而已,每一项却在巷子深处见有这样一个酒吧。
本来只是想去喝杯酒,对一夜晴之类的事,平时就算也曾胡思乱想过,却没有指望自己能够遇上。虽说也帅气,但想到自己在家里那种压抑,哪有心思在外泡妞?只想到这样的酒吧里静静地喝一杯,用心多的人,总会感觉到那种灵魂里的疲惫。这样的酒吧,一杯淡酒,足已让人安歇一次。
谁知道走进酒吧里,却见到一个看着很顺眼同样有着忧郁的女人。这女人一定是很落寞的那种,气质里觉得不是无聊的人,能够到这样的酒吧里来,自然是两种人,而孤身过来的,更可以肯定,要么是来独自一人品嚼自己的孤寂凄冷,舔一舔自己的伤痛;要么就是到酒吧里来等男人寻一夕之欢。空空的酒吧里就只有两人,杨秀峰不由地多注意了些,随即判定出这女人心里的痛很深,就有着同气连枝的感受。
自己何曾不是痛得深痛得无奈?
大胆地接近,确实没有那种心思。但随后的接近中,却让他勾起了一种呵护的情绪来。两人的舞蹈里,将那种男女之间的意愿裸呈而出,女人却没有表露拒绝,也不表示接受。要不是江海突然来电话,说找自己夜宵而不见人,说不定两人真会发生点什么。
那时候,杨秀峰就想,女人肯定是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使得自己就像迷失了一般。只有在那种情境里,女人才会由着自己,顺着自己所说去做而没有拒抗。当时电话后,杨秀峰就觉得很奇怪,女人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和先前的神情完全变化了,那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电话,让女人从迷失中清醒过来,这样也好。这段时间虽说偶尔会记起那晚的邂逅,都是在心里暗地祝福她,希望她幸福起来。
这时,突然想到女人为什么前后变化大了,是自己的柳市口音。和江海等人说话,都是用柳市口音说话的。“她”听到柳市口音,当然会有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