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村长敲起了铜锣,也不管昨晚那些频繁起夜没睡好的乡民。赶路,赶路,赶路,重要的事说三遍!大家习惯收拾好东西,按部就班地前进。今天运气特别好,程顾卿随手一抛,就打到几只野鸡。其他乡亲也零散打到野鸡野兔野田鼠。连丫蛋这个小子,也扑到一只大肥兔,乐得丫蛋娘走起路来轻飘飘,好似这些日子的苦难都消失。哈哈哈,已经第8只野鸡了。程顾卿美滋滋地提起鸡腿,放到车上。肥团在后背兴奋地跳起来,狂拍手掌:“姥,姥,好厉害。”说完口水都流了。“阿奶,你教我怎样打野鸡。”三壮渴望地看着程顾卿,怎么阿奶随手一抛就有野鸡呢?俺明明看到野鸡,扑过去,还被它逃走呢。程顾卿点了点三壮的鼻子,笑着说:“等你长大,就打到的了。”不用多说什么,三壮看样子,都是朝着程屠夫的方向发展。家里的几个壮,身板子让徐家村羡慕嫉妒恨。三壮好失望,怎么又是这句,啥时候才能长大呢?垂头丧气地背着比别大一倍的大包袱不愉悦地走着。前面的陶寡妇一家,村长鉴于他们昨晚良好表现,开恩让马匹帮他们驮包裹。陶寡妇高兴地手舞足蹈,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加上运气加持,右手残疾的徐福明,竟然扑倒一只野鸡,喜得一家扬眉吐气,仿佛霉运已经走远。从早走到晚上,一路很平安,也找到水源,顺利地让村长都怀疑人生,没水是常态,现在有水了,觉得不可思议。大伙又是狂饮水洗澡的一天,整个村精神气爽。家里的8只野鸡,黄氏一次性全杀,用火烤干,做成手撕干鸡条。不杀也没办法,主要没鸡食,与其用口粮给鸡吃,不如干脆杀鸡吃。反正烤干能放好些天。其他得到野物的,趁着有水,也杀了。大家仔细认真地烤肉干,可以分好几日吃哩。村长也开心,虽然扑不到野物,可有美娇家送,嘿嘿,看着这只野鸡,心里乐开花。至于徐大伯二伯,两人运气不错,也捉到一只野鸡和田鼠。徐家村几乎所有人都有收获,弄得大伙都怀疑真实性,怎么忽然那么多野物跑出来呢?不懂不懂!整理好东西,安排好值夜人员,徐家村安然入睡。第二天起来,村长还是拿着同样的剧本,敲打铜锣。乡亲们配合赶路。太阳热辣辣,就像以往一样的天气,中午时刻,有饭的吃饭,省粮的找野果吃,找不到的,闭目养神。铜锣响起,徐家村继续赶路。这没完没了的莽山,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走出去,众人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路,或者鬼打墙,一直在山里兜转,甚至想召唤马仙婆来作法。“村长,山下有人!”忽然一声,如同惊雷,把耷拉脑袋赶路的徐家村人震醒。啥?有人?野人吗?自从逃入莽山大半个月,人影都不见一个,当然如果尸骸都算,那还是见过的。现在黄山子竟然告诉大家,山下有人!山下?这是出山了吗?俺们离走出莽山的距离,只剩下下山吗?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致大家都不敢相信。“山子,你说啥?山下有人?还是死人骨啊?”村长怀疑自个听错,把死人骨头,听成人。在莽山,遇见死人,挺正常的,所以山子,你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不是,村长,是活人,一群群活人。”黄山子不是喜悦,而且不安。他们三个往前探路,走着走着,扒开一丛丛小灌木,竟然看到山下有人。成群结队徒步而走的活人。有那一瞬间还以为看花眼。仔细再看,真的是人,这一堆,那一堆,像蚂蚁在慢慢前行。再眺望远方,不再是群山连绵,而是一大片平地。这一次真的确定,俺们徐家村走出莽山了,真的走出莽山了!“山子,是不是俺们走出莽山了!”七叔公激动地拉着黄山子,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毫无准备,只要俺们下山,是不是代表不用再走山路了?“七叔公,俺看山下很多人。”徐麻子看到一群群活人,也大吓一跳,整天在莽山,对着村里人,忽然见到外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怀疑是不是错觉哩。不过山子,大虎都说看到,证明那是真的,俺们真的走回人间了。“大虎,那山下是什么情况?是什么人?是村子吗?”徐老头激动地握住二儿子的手,恨不得立即马上下山,找个安定的地方落户安家。俺还是适合耕田,做不来山户。山里太不安全了,整天提心吊胆,随时担忧被猛兽叼走。大虎看到老爹喜悦的神情,不知该如何说。隐隐有种担忧,好似外面的世界,没有比莽山好到哪里去。“阿爹,俺就远处看了一下,看不到下面究竟怎样。”大虎只见一群群人,徒步前进,至于这个地方是哪里,那些人要去哪里,啥都不知道。无助地看着徐秀才,全村属他最聪明,见识最广。徐秀才接收到大虎的眼里的担忧。瞬间也明白。是的,徐家村人以为走出莽山,就安全就有希望。其实俺们最初目的根本不是走出莽山,而是去南方,去一个口口相传的不知名地方。走出莽山才是第一步,外面有多少风险,全都未知。徐秀才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路还是要走,总不能一直留在莽山。“七叔公,阿爷,咱们派几个人先去查看,最好能找到人问问,外面到底什么情况。”村长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总不能啥情况不知道,盲目地走过去。问问总能安心。“山子,这里离下山多远。”不知道下山要多久,今晚是不是还在莽山过夜呢?“村长,一来一回,起码要半天。”望山跑死马,望路走死人。路看着不远,实际下山很难。黄山子也觉得最好下山打探情况,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走。:()穿成女屠夫后,全村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