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红脸挠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转身来到箱笼取出一物,“在下昨日惶急,忘记把帕子还给您了。手绢昨日被我洗过,还望小姐不要怪罪。”
绿珠看了看孙秀放在桌上的绢子,忽而笑道:“公子不说,小女差点忘了。”孙秀在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不就是昨日丢失的簪子嘛。且听绿珠继续道:“簪子是您走后发现的,见公子走得匆忙,也未追上,今日刚好送还。”
“谢谢小姐,在下感激不尽。”孙秀释然笑道。
“但看这簪子素净淡雅,是公子买给夫人的吗?”
“在下未曾娶妻,出门在外,给母亲买个玩物罢。”
“真的?”绿珠失声笑道:“公子还是个廉孝之人啊。”
孙秀有些不明绿珠为何这般高兴,却仍谦恭道:“小姐过奖。”
则与适时推门进屋,“公子,我回来了。”一眼看去,屋中多了几人,遂闭了口。
但观时候不早,绿珠等人告辞,孙秀也未作挽留。等两人一走,则与立即问东问西,直到孙秀不耐打住,方才呐呐缄口。
晚间毫无睡意,直看书看到三更的梆子敲响,才脱衣就寝。
第二日,孙秀等人刚把晚饭吃过,就见绿珠又带着丫头上门拜访。两个小仆倒是知趣,皆在外面玩耍。也许是过了最尴尬的初见,孙秀渐渐收起拘谨,行事落落大方起来。绿珠心下欢喜,直跟孙秀谈论诗词典故,畅谈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绿珠走后,孙秀又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这是怎么了?心里的些许焦躁不安萦绕不去。就像平静的湖面,被蜻蜓突然点破的波动,勾起一圈又一圈,继而掀起大浪。
“公子是怎么了,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却说我也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则与想想道:“小的猜,公子莫不是喜欢上绿珠姑娘了?”
“休得胡说,人家乃千金之躯,哪是我等草民高攀得上。”口里这般说,心内不免有些失落。就算不承认,这也是个事实,高门大户,做官的也不见能进。
闷闷地过了两天睡不能眠,食若嚼蜡的日子。绿珠的再次到来,仿若一剂灵药,让孙秀振奋。两人相谈甚欢,仿佛知交般亲切。
孙秀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无可救药的,明知道不可能,明知绿珠只是来报恩,却还是苦苦思念,苦苦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短篇文,开的新坑,请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