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豫听了这话更为气恼:“屋檐下没落雪的地方还跪不下他了?”
“是!”寒英忍着笑退出殿门。这种命令,寒英纵使照实传了,穆谦也不会当真。
黎豫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一杯复一杯,不一会儿酒壶见了底,刚想再喊寒英再送一壶,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黎豫素来好修养,喝得烂醉如泥毫无仪态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硬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进了内室,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额头上被人轻轻吻了一下,顿时气道:
“放肆!竟敢抗旨不遵,滚去殿外跪着!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
穆谦瞧着黎豫脸颊上一抹驼红,歪七扭八地倒在床上,脸上乐开了花,坐到床边,把人抱在怀里,又在脸上啃了一口,坏笑道:
“臣还有更混账的,陛下想知道吗?”
穆谦刚骑着马赶回来,甫一进皇城,就奔着黎豫的寝殿来了,身上还带着隆冬时节的寒意。
黎豫睡得迷迷蒙蒙地没睁眼,感受到周遭寒意,知道穆谦回来了。虽然嘴上骂得凶,可身体却实诚的很,黎豫伸手摸摸索索,待摸到了穆谦脸后,立马把自己的脸颊凑上去,胳膊环上穆谦的脖子,用身上的暖意为穆谦取着暖。
穆谦对黎豫朝思暮想了一路,如今黎豫这般主动,他立马就践行了方才说的话,把黎豫扑倒在床,当了个混账东西。
穆谦吃干抹净后,心满意足的把人扛起来去沐浴。黎豫那个脸皮薄的,若是让他就这么睡了醒了肯定得恼!
被穆谦折腾了一番,再被热水一激,方才喝的那点酒终于醒了,黎豫坐在浴桶里,靠在穆谦宽阔而又坚实的胸口上,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怎么才回来?”黎豫语气不善,开口多了些质问的味道。
穆谦不以为意,笑得轻松:“路上遇到点意外。”
黎豫闻言立马坐直身子,转头把穆谦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没见到新伤,才又安下心来。
穆谦见黎豫神色,脸上笑意更甚,“放心,没缺胳膊少腿,而且也不耽误夜夜与你色授魂与。”
黎豫刚想开口怼他两句,发现穆谦的身体又有了反应,黎豫可不想在浴桶里被人折腾,立马起身出了浴桶,扯了旁边架子上的睡袍裹住身子,才又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穆谦见黎豫连耳垂都红了,不禁捧腹大笑,两人早享鱼水之欢,时至今日黎豫还是会害羞,让穆谦更加欲罢不能。
待穆谦洗完出来,见黎豫身着一袭墨绿绸缎寝衣,赤着脚站在内室里,正在书架前扒拉着什么。
穆谦见状皱了皱眉头,又联想到他近日作为,轻斥道:“跪下!”
黎豫闻言转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问道:“凭什么?”
穆谦走到他跟前,以一寸的身高优势低头瞅着黎豫,“就凭我是你男人!”
这句话给黎豫气乐了,心道你回来晚了,我还没发作呢,丢出一句:“我还是你男人呢!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