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愿走后,棠故一句话支走了想要暗中观察的棠溯。
姜恣走向棠故,坐在沙发上,平淡的眸子落在棠故身上,在等他说话。
棠故从礼品盒里抽出一份夹在其中的纸质协议,“股份转让书?”
“棠先生,这是见面礼。”姜恣情绪没多大起伏,“祈愿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诚意。”
“棠先生,你是为了棠愿而调查我,所以我接受,我把祈愿的股份送到你手上,也是想证明,我不图钱,只图棠愿的爱。”
“我也不是随便玩玩,我认定棠愿,想跟她厮守终生的。”
棠故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意地翻动纸张,也不知道听没听下姜恣的话。
直到姜恣再度开口,他指尖倏然停滞,抬眸望向她。
姜恣语气冷淡,“还有一个原因,是楚家。”
“我知道棠先生掰倒了翘楚娱乐,也知道棠先生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十分乐意成为棠先生的助力,毕竟,我是真的很讨厌楚域。”
棠故嘴角弧度薄凉,“我怎么记得,你和他曾经有过感情纠纷呢?”
虽然棠愿和他说过,是楚域死皮赖脸纠缠姜恣,但棠故是谁啊,他生性多疑,特别是棠愿和姜恣谈上之后,棠故查得更清楚了。
姜恣和楚域在大学时期确实是来往密切,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但是他查到的结果,姜恣并不是拒绝楚域那一方。
姜恣眼底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讨厌他。”想杀他。
但是剧情引力太强,她注定一直失败,狼狈到只能通过自残维持清醒。
棠故忽然笑了一声,刚刚的压迫不复存在,像是突然接受了姜恣,并且心情很好。
他轻笑道:“我信你。”
“因为,我也讨厌他。”
哪怕两家是世家,从小就认识,但随着他掌管棠家财权,他对楚域就产生了敌意,是一种看见他都觉得恶心的敌意,知道他搞那些地下手段,他更看不起楚域。
那种无端讨厌一个人的情绪很奇怪,但是套在楚域身上就莫名合理了。
但棠愿以前追楚域追得紧,棠故就把私人情绪藏起来了。
楚域眼光不好,没看上棠愿。
棠故把股份转让书重新塞回礼盒,算是收下了,“但我得提醒你,棠愿千娇万宠长大的,不合心意会发脾气,不喜欢迁就,不委屈自己,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虽然会低头认错,但记性不好,屡教不改,俗称公主病?”
提到棠愿,姜恣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她本来就是公主啊,我不认为这些是缺点,她本就不该吃亏,不该委屈自己。”
姜恣和棠故正事说完后,两人之间一点话题都没有,沉默了将近十分钟。
所以棠愿回来时,就看见两个人各坐一张沙发,距离隔着十万八千里,一个看手机,一个看电视,全程无交流。
棠愿走到姜恣身边,“姐姐,我回来啦。”
棠故看到她回来,也站起身,提上酒盒子就走上楼,把空间留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