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也看她,内心紧张,却不显,她不断道歉。
一群人催促着输家去染头发。
童夏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再招惹陈政泽了,别的不说,这份兼职她的保住,有了这笔钱,她就有带外婆去外地生活的周转资金了,很重要。
她抬头看着漫扫一圈,和大家商量,“我没染过头发,要不今天我染头发吧?”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说完就笑。
“嫂子,染发膏多的是,你要是想染,一会儿让泽哥给你整哈。”
“对对对,来个情侣色,多拉风。”
“……”
客厅内的灯光全部打开了,屋内大亮。
赢的那三组,幸灾乐祸地一窝蜂地去摆道具,找盆的好盆,拉椅子的拉椅子。
颜辞拿出事先准备的三脚架,支着两个手机记录假期第一趴新鲜事。
童夏看着手里被不透明胶封着的染发膏,暗自祈祷染发膏是黑色的,拜托是黑色的,千万是黑色的,不然真的玩完了。
陈政泽嘲讽道:“现在想做好人了,刚拉我入局的是谁?”
他啧一声,“是真菜还是装菜?”
“怎么我一来,一局都赢不了?”
童夏被他说的抬不起头,干巴巴地道歉。
他用烟尾点童夏的手背,眼神调笑,“你欠我一次,童夏夏。”
童夏点头,“好。”
陈政泽长腿一迈,平躺在沙发上,头搭在沙发扶手上,很享受的姿势,“染吧。”
童夏看着这昂贵的沙发,又看看手里的染发膏,忍住没提醒他这样染发大概率会弄脏沙发,只想快点染完发,搭乘夜班公交车回去。
她坐在一旁,把染发膏和护发剂同时倒在碗里搅匀,带上手套,要准备往他头发上涂抹染发膏时,看着他那茂密浓厚的短发,忍不住问:“你要不要……拍个照?”
“一会儿可能不是这个发色了。”她犹豫着说。
“不用。”他又满不在乎。
童夏抿嘴保持沉默,从碗里抓了点染发膏要往他头上涂,他却偏头躲开,拿着手机自拍。
“看过来点。”他说。
童夏没动,疑惑问:“拍我干什么?”
“你明天也可能不是这个发色了。”他慢条斯理道。
童夏身子往前探,光顾着看镜头了,直到小腹挨着他头了,才知道两人挨的有多紧,她局促地往后退。
在她身子往后撤的上一秒,他按了拍摄,画面被无声的记录,少年躺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淡淡,少女一手捧着染发膏,一手按着沙发扶手,紧挨着她,光把她照的透白,杏眼茫茫然的,唇不点而红。
见他拍好照片,童夏噤声,安安静静地给她染发。
她指尖隔着手套穿进他发缝里,他头发很厚,很软,手背被他的头发摩擦的痒痒的,她偏头低声咳了声,掩饰不自在。
“童夏夏,你搁这挠痒痒呢?”他闭着眼,“用点劲儿。”
童夏加重力道,“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