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被吓的倒吸凉气,拍着胸口问:“你怎么在这啊?”
“和我爸妈来看个长辈。”舒澈抱臂审视童夏,“老实交代,你来这干嘛?”
童夏扯谎,“来面试。”
“大晚上的面什么试?”
“家教,小孩父母晚上才在家。”
后面一辆车前灯忽然大亮,过几秒,又暗下去,舒澈往后看了眼,“呦呵,陈政泽回来了?”
童夏跟着回头看一眼,车子埋在黑暗中,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她有一股很强烈的感觉,车里坐着的人,就是陈政泽。
“就是经常挂在我们表白墙上的那位,换女朋友比换内裤都勤,我也真是服气了,咱学校也有校草啊,怎么能让外校的男生刷屏我们学校的表白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知道。”童夏摇摇头。
“你知道就奇怪了,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舒澈牵着童夏往外走,“走走走,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灌汤包,你不是最爱吃了灌汤包了,姐姐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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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夏到家后,客厅堆满了奢侈品,林意正开心地试衣服首饰,林欣在一旁给参考意见。
她礼貌地喊人,换完鞋,贴墙往卧室走,尽量不碰到林意这一堆奢侈品。
快要进卧室时,听见林意说:“我还是觉着这条裙子,配那条吊坠项链最好看。”
林欣走过去帮林意整理头发,安慰她:“都碎了,还想什么。”
说完,又不屑地笑笑,“再说,你妹妹又该伤心了。”
闻声,童夏眼底冷起来。
一旁看电视的童海川,端着杯子起身,去饮水机接水,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从家庭的纷乱中抽离,同时又能让自己好父亲的人设屹立不倒。
林欣喊住童夏,把脚边的购物袋踢给她,“明天有个聚餐,你也去。”
童夏下意识地抗拒,后天舒澈就要出国比赛了,两人约好了一块吃午饭的,她都准备好大餐钱和礼物了。
“阿姨,我明天可以不去吗?我不太会说话。”
“你倒是能认清自己,你这一段时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你姐当助理去。”
“我还有兼职,突然不做的话,要赔钱的。”
林欣哼一声,“那你自己说说,你为这个家贡献了什么,成绩垫底,还得要花那个学费,还有你外婆,整一个药罐子。”
“……”
童夏垂头听林欣的抱怨。
最后,林欣说:“暑假老实点,别得空又跟男生鬼混,你上次那事,闹得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这次再闹出什么事,影响你姐姐的事业,我跟你爸爸可不饶你。”
“嗯,知道了。”
童夏眨了下酸涩的眼睛,转身回卧室。
当年,李雨侵犯她那事,她脱身后就直接报警了,警鸣声引来一堆人,围着巷子指指点点,
之后这事就开始无边无际的发酵,说什么的都有,后来她搬来庆市,刚来的那两个月确实摆脱了谣言的烦扰,后来,也不知道谁提了这事,谣言又重新飘荡在高中校园的上空中。
童夏回屋贴卧室门站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批改学生的试卷,等批改完试卷,她揉揉眼,拿手机定闹钟时,意外发现陈政泽的微信好友申请,申请理由只有三个字——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