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笙喝道:“你说不说?”
盈盈仍旧不回答。
柴玉笙眼神凶恶地如野狼一般,“你不说是吧,我替你说。”
盈盈静静地听着他说。
柴玉笙道:“你是北靖派来,勾引房主,窃取情报的,对不对?”
盈盈紧闭嘴巴,拒绝回答。
柴玉笙捏起梅香的下巴,凝视着梅香娇柔的容颜,感概道:“好一个软弱可欺、我见犹怜啊!”
柴玉笙话音突变,“你扮成这番柔弱的样子作给谁看?”
柴玉笙恨得咬牙格格作响,“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认出你的?”
盈盈疑惑地看向柴玉笙。
柴玉笙恶狠狠地道:“你怕不是忘了自己在书斋里那副□□的样子了吧?嗯?”
盈盈骤然清醒。
那天那个迷迷糊糊中看到的背影不是天十四,竟是他。
柴玉笙道:“怎么,你很吃惊?”
柴玉笙逼近梅香,捏着她柔软白嫩的脸蛋儿,恶狠狠道:“还是怕被人发现你那无辜可怜的皮囊下,那副水性杨花的真面目,你很恐惧?”
盈盈不做辩解,她垂下眼去,任凭柴玉笙嘲讽。
柴玉笙搓捏着盈盈的小脸蛋儿,迫使盈盈对上自己的双眼,道:“天十四是不是爱极了你这副模样?”
盈盈不知该如何回答。
柴玉笙道:“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嗯?”
柴玉笙道:“跟天十四上床,你是不是很得意?”
盈盈沉默。
柴玉笙不见梅香回答,妒火中烧,“好手段呀,好手段!翠竹采莲那些丫鬟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
柴玉笙道:“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演的一手好戏啊!白天楚楚可怜扮柔弱,戴着面纱说自己丑?晚上夜夜在天十四房里承欢?那个跟天十四搞到床塌的女人是你吧?”
“别说了……”盈盈颤声道。
柴玉笙的话就像巴掌一样,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的脸上,将她从小到大受过的教养、淑女的内涵,一一击溃。柴玉笙的话,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自己,她已不在是那个养在深闺的良家女,而是一个被玩弄的床第玩物。
柴玉笙道:“你跟我装什么纯洁?你这个□□!”
柴玉笙将盈盈甩回椅子上,道:“碰你,我都嫌脏!”
柴玉笙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梅香。
柴玉笙质问道:“你跟天十四上床是什么目的?窃取情报?”
盈盈糯声道:“不是。”
柴玉笙道:“那是什么?”
盈盈不回答。
柴玉笙恨意再次上头,喝道:“那是什么!”
不是窃取情报,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柴玉笙的心被刀剐过一样疼。
“他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任务。他没说过。”
盈盈不想为自己再辩解,既然柴玉笙已然认定自己是主动勾搭的天十四,自己是间谍,那便由他这么认为吧。只是天十四,她不想伤害天十四。
柴玉笙岂会听不出来梅香的潜台词,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反而替天十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