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浅绿色衣服被一鞭打裂,雪白的手臂暴露出来,臂上现出一道浅红色的鞭痕。
盈盈昨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一死。
就算她去死,她也绝不把薛正辉供出来。
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就像云露那样。
盈盈咬着牙,彷佛无所畏惧般,等着柴玉笙的皮鞭。
柴玉笙执鞭的手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怎么不开口?
她怎么不求饶?
柴玉笙强定心神,“啪啪啪”地几鞭挥在梅香的手臂上。
顿时梅香左右两臂的衣服如碎片般剥落,两臂上多了几道红色鞭痕。
柴玉笙气得发抖。
你倒是开口说话呀!
你倒是求我饶了你呀!
“你是谁?你来王府要干什么?说!”
柴玉笙发狠地又朝梅香的身上挥了几鞭。
浅绿色的对襟开衫被打的支离破碎,肩膀上、锁骨上又多了好几道鞭痕。
盈盈依旧紧闭着嘴唇,彷佛她浑身的力气都使在了两片樱唇上。
看着伤痕累累的梅香,柴玉笙心痛到无以复加。
打在她身,痛在他心。
其实柴玉笙手上的劲,连一成都没用到。
万一真打坏了,皮肤上留下疤可难消……
柴玉笙强定心神,沉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谁?”
盈盈紧闭着双眼,依旧不说话。
柴玉笙被彻底激怒了。
他一把提起梅香,强推到墙壁上,扼住梅香的脖颈。
盈盈吃痛,痛苦地看着柴玉笙。
柴玉笙动了动唇角,强忍着心痛,悲悯而感慨地道:“你凭什么以为、你没带腰牌,我就认不出你——梅香!”
盈盈不可置信地看着柴玉笙的双眼,他、他早就认出了我!
盈盈大脑一片混乱。
柴玉笙的眼神不再凌厉,他垂眼扫视着身上数道鞭痕的梅香,心脏如撕裂般抽痛,表情却十分淡漠。
盈盈的声音极微弱:“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柴玉笙没有回答,道:“说吧,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柳树林?还有之前的那次,为什么出现在鸿泰院?你跟北靖间谍有什么关系?”
盈盈道:“我不是间谍。”
柴玉笙道:“我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只回答了一个。”
盈盈又闭上了嘴巴。
柴玉笙一把将梅香扯起来,一腔怨恨突然翻涌上头,道:“你来荣王府究竟是何目的!说!”
盈盈像只断了线的木偶被柴玉笙提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