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怎么,我现在打不得你了吗?”
许慎珣的头发乱了,他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丝:“怎么会……你想打我的话随时可以打。”
他抓住周清抽他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脸上蹭,甜蜜地笑起来:“我好开心,果然你只是在骗我,什么消磨掉,哥待我明明是和小时候一样的。”
他这会又好像突然高兴起来了,余助理曾经跟周清吐槽过他的老板的心情变幻莫测,前一秒可以和煦地跟人讲戏,下一秒就阴沉的像是突然想起来有人在背后造谣他整容一样。周清安慰他说跟他多呆一阵时间基本上就能懂了,给许慎珣打了七年工的余助理震惊地看着他:“周哥,难道你真的每次都能明白吗?”
周清:“……”
他还真能看懂个九成。
在《许影帝为何那样》的这本选修课中,周清像是唯一那个能拿到a,却羞耻于上台领奖的优等生。譬如现在,周清感到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热度不对,说话的语调也有种诡异的兴奋,于是下意识地往这人的下面看了一眼。
“……”
“下次去做心理咨询,如果你觉得还是没有用的话要跟我说,不要骗我。”周清面无表情地说。
“嗯嗯。”
“家里的摄像头是真的都拆了吗?”
“真的!”
“对我撒谎的话我会生气。”
“……卧室里还有一个。”
“拆了。”
许慎珣露出有点委屈的神情,他看了眼周清的脸色,还是答了声好。然而他也是绝计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他拿着周清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但是不知道你在哪的话,我的心会很慌,你来听,扑通扑通的。”
周清深吸了一口气,让步道:“我出去工作要出外勤、去陌生的地方的时候,可以,我会提前跟你说。其余时候不行。”
许慎珣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那你以后跟我吵完架,还会跟之前一样爱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问出这种话,就意味着刚刚周清说的那些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也不是,也许正是因为听进去了,他才会突然这样患得患失。
而且这人还直接跳过了“好好表现以后再也不吵架了”的可能性。
周清有些无奈,但他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你不仅是我的爱人,许慎珣,我人生中一多半的时间都跟你在一起,你是我血肉相连的家人,尽管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于是他看到对面的许慎珣的眼睛又变得亮亮的。
“你刚刚那样让我非常不舒服,”周清趁机说道:“非常不舒服,我身体本来就不如你,仗势欺人会让你显得很混账,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
“你应该先询问我的意愿。”周清跟他说:“两情相悦才是最好的,强扭的瓜不会甜的,知道吧?”
许慎珣从善如流,礼貌问道:“哥,请问你可以给我艹一下吗?”
他指了指自己:“你明明看到了的,却故意装作看不到,我这样很痛。”
许慎珣很兴奋。
他亲吻的时候非常用力,像要连皮带肉地将人吞吃到肚子里。一只手沿着周清的脊背下滑,宽松的病号服已经松松垮垮,扣子只有两颗勉强维持着要掉不掉的衣服。许慎珣的吻从唇齿之间下滑变成了啃噬的轻咬,周清有种脖子要被这人没轻没重咬断的错觉,他有些难受地扬起修长的脖颈。但这反而更方便了许慎珣的动作,他的手已经伸进裤子抚上那座肉欲的绵软,爱不释手地捏揉着。周清去推他,他按住人,半撑起来伏在周清身上撒娇道:“哥,让我捆一下好不好?”
情欲蒸腾间喘息都变重,周清勉强集中注意力去看他。在刚才两人撕咬般的亲吻中许慎珣的嘴唇被咬破了,他用拇指按了下伤处,均匀地将血涂在殷红的下唇上,像是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更好看。迎着周清的目光,许慎珣觉得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就已经硬到发痛了,他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想要狠狠地插进压着的这个人的身体里面,想要感受被紧紧包裹挤压的快感,想要被缝到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许慎珣的眼尾泛红,禁锢着周清的手像是坚不可摧的铁箍,他的黑发垂落,这样专注而痴迷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更显勾魂摄魄,像是山间迷雾中纠缠上来的艳鬼。周清没说什么,抵着他胸口的手却卸下了力道。许慎珣读懂了他这动作背后纵容的暗示,他激动地将周清整个人搂在怀里,像是野兽舔毛那样,用力地上下蹭了蹭。硬邦邦的性器隔着布料濡湿了一片,黏黏腻腻地擦在周清裸露的小腹上。他的体型比周清大了一圈,从背后几乎看不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周清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许——许慎珣——”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许慎珣安抚道,伴随他的话音落下。周清感到双手被束缚在了床头的铁架上,眼睛也被人蒙住了。视线受限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他能感到许慎珣的手掰开了他的臀瓣,手指沾着润滑液伸进去的时候软肉抗拒地绞紧,却只是徒劳地将手指越咬越深。温热的液体汩汩地在他身体里流动,将他的会阴打湿了一片,然而男人的本能又让他主要还是靠前面获取快感。他感到自己的阴茎越来越硬,鼓鼓的一团被勒在内裤里。然而双手被拷住了,无法靠自己抚慰越来越兴奋的性器,周清下意识地随着许慎珣手指抽插的动作往前挺腰,头顶突然传来男人恍然的声音:“我竟然忽略了这里,对不起,哥,我马上让你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