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秋拗她不过,只得蹲下,指指自己后背,嘴上不耐烦催着:“赶紧,快。”
司明明拿捏到了他,很开心,不管不顾趴到他后背上。管它以后怎么样呢,当下有老公就要好好利用起来、使唤起来,自己舒服一天是一天。
她在苏景秋后背上指挥,一会儿慢点、一会儿快点、一会儿你轻点,苏景秋听着十分耳熟,感情她是把“洞房花烛”那晚他的话术都用在今天了。她可真是融会贯通啊。
“骑马呢?就差喊驾了!”
“驾!”司明明喊。
“你同事知道你私下是这样吗?还是你在公司里也这样?你在公司里指定不是这样,不然你混不到今天。”苏景秋笃定地说。
“那我在公司应该什么样?”
“应该是咱俩相亲那天那样。”
“相亲那天什么样?”
“人不人鬼不鬼,非常瘆人。”苏景秋如实说:“鬼见愁。”
“那你还跟我结婚?”
“我脑子抽了。”苏景秋问她:“那你为什么想结婚?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好吗?感觉你也不是非要结婚的那种人。”
“我想丰富一下自己的经验。”
“体感怎么样?”
“还行吧。”
司明明觉得它不好也不坏,就像一篇平铺直述的文章,有小细节,但情节不够跌宕起伏。当下的感觉就是继续读下去也行,放在一边也行。但司明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书读开头不见结尾,这不是她的风格。她得读下去。不仅要读下去,还要自己天马行空地想象,这样就能有意思些。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司明明决定跟苏景秋探讨一下。
“对。”苏景秋很坦诚。
“她不喜欢你。”
“对。”
苏景秋其实挺傻的,他不懂得可以维护自己的男性魅力,事情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绝不会自己多润色一点,也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换个人要否认了,还会杜撰一个自己被异性疯狂追捧的故事。
司明明觉得坦诚是人最难得的品质。
“你会不会不高兴?”苏景秋说:“虽然你对我也没什么感情,但人总会有占有欲。”
司明明想说我可没生气,我又不爱你我生什么气呢?可这时她想起管理大师说的那些让她嗤之以鼻的管理套路来,决定试验一下。于是说:“怎么会高兴呢?我们是夫妻呀。我当然会不开心你喜欢别人。你最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不要当着我的面表现出来,好吗?”
她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苏景秋又说不出哪里别扭。怎么回事?他在司明明面前为什么一直吃哑巴亏?
“兄弟,身体不错啊。”司明明拍拍他后背,背她这么久都不累,她的这位仁兄身体值得表扬。
司明明以一句兄弟结束了情感讨论,俩人都不想进行更深入的探讨,换句话说他们都觉得那不重要。称兄道弟挺好玩,俩人都有点上瘾。
到了酒店司明明提议:“兄弟,整点下酒菜。”
苏景秋拿起电话在酒店订餐,并放出豪言:“我请。”说完拿起餐单,一瞬间就后悔了:司明明定这酒店的餐饮怎么跟打劫一样!什么破开胃凉菜要268。哼了一声,还是定了。
放下电话,司明明又说:“兄……
苏景秋忙抬手:“别叫我兄弟,咱们兄弟情尽了。”
他太逗了,司明明被他逗得咯咯笑。晚上吃点喝点,高高兴兴,但都提不起兴致干别的事。谁会对自己兄弟下手呢?
第二天睁眼终于忘了兄弟这茬儿,一人在床一侧,各自打开手机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