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分配不公也好,你说政策不合理也好,反正中国就这现实。
到一个好单位,就象女子嫁了个好老公。
几分钟后,车就到了崔子建的楼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家里的电话,赶忙按下接听键,电话里是他老婆黑玉琴的声音:“你死到哪里去了?把孩子丢在家里不管!”
“我出去办点事,有个同学去世了,我去看看。”崔子建底气有点不足。
“他的鬼魂缠住你了?到现在不回来!孩子睡着了,知道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作业连一半都没做。”老婆在电话里依然气冲冲的。
这时李南山用拳头捅了捅子建的腰窝,子建会意,说:“我在东郊一个同学这里,他从北京来。”
“那你晚上就不回来了?死到外面吧!”玉琴还是不依不饶。
“好好,就这,就这。”崔子建连忙挂断了电话。
他在心里纳闷,怎么现在的女人都变得像狮子一样,而男人都变得像温顺的绵羊?
是男权社会的覆灭,女权社会的开始吗?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男人们一直大权在握,金钱、地位、名誉包括女人都是他们的专利品。
自从生产方式由体力型转向智力型,男人们的体力优势丧失了,而获得平等地位的女人们好象是要报仇一样,只想一口把男人们吃了。
中国体育界的阴盛阳衰就是一个佐证。
这时徐风又问去哪里?李南山说:“去威尼斯酒吧。”
任凭说:“你还真去啊,人家给你个钩你就上?”
“怎么不能去?在这个问题上你太保守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得有点冲劲!”李南山真是花花公子型的,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任凭想反正今天假也请过了,愿去哪就去哪吧。
但他看看表,才九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
就说:“这一个多小时到哪里去呢?”
“去野山茶茶坊吧。我请客,大家先喝喝茶吧。”李南山说。
“那不是让你破费了?我请客吧。”崔子建也许感到自己光跟着消费不得劲,抢着说。
“要我说,咱们还不如开车逛逛市容,茶有什么好喝的?刚吃过饭又不渴。”任凭没去过茶社,以为就是坐在那里一人一杯茶牛饮。
“白脖了吧,我的大处长?看来你更应该体验体验了。喝茶是一种情调,很绅士的。你们都别说了,听我安排吧。”李南山说着就指挥着徐风开车走。
经过这两天的生活,任凭这才知道,自己虽说以前也当副处长,原来自己对这个圈子里的生活并不熟悉,自己经常从这些地方如酒吧、茶坊、歌厅、舞厅的门前经过,但从来就没有进去过,自己负责文字工作,打交道的也就是单位里面的几个头头,或者是内部的处室。
没人请,自己也不请人,哪有机会到这些地方去呢?
再说自己工资每月全交老婆统一管理,花十元钱都得申请,哪有钱去这些场所潇洒?
但是,话又说回来,去这些地方的人毕竟是少数。
一般工薪阶层是不去的,下岗职工更不用说。
想到这,任凭又想到了柳钦佩。
他是怎样陷入窘境的呢?
一所本省还算有名气的大学的毕业生,又毕业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着也不会找不到一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