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奉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我这个师父还没狼重要。”叶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那边崔墨和柳清尘正围着田梦转,这边陆景渊和叶安从谢樽走后就半天没说话。
陆景渊一直没动过桌上的瓜子花生,他将茶杯一一烫好,又分好了茶,见叶安饮罢一盏才开口邀请:“这芦浦虽简,但也有景可览,叶前辈可有意与我一道?”
一听这话叶安就知道陆景渊这是有话要和他单独说,挑了挑眉欣然应允。
“那可要快些,我徒弟动作可是很快的。”
连着晴了几日,芦浦周围被连月雨水压弯了的稻田都又挺起了腰,柔风吹拂,连绵看不见尽头的碧绿色微微漾起波纹,让人一看便心生喜意。
两人并肩站在垄头,陆景渊微微侧身看着叶安,衣袍被风鼓起,隐隐可以看见袖下的一抹银光。
“前辈既然并不忌讳我认出他,又为何要阻挠他恢复记忆?”
陆景渊开门见山,并未拐弯抹角,虽然仍对叶安有所防备,但他心底也交付了几分信任。
况且有关叶安的事情,从他见到陆印时就有了眉目,而前些日子他也已经收到了让他颇感意外的消息。
当年他的父皇仍是太子,居于东宫时的亲府中郎将,便是姓叶名安,字修宁。
那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能查到些许已是不易,不过也已经足够了。至于叶安如今的身份,他也已经有了猜测。
不过如今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陆景渊定定看着叶安,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那天谢樽头痛犯病的时机太巧,他很难不起疑心,况且依照柳清尘所言,那药谢樽时常入口,安全起见他定然是要查探一番的。
果然查出了问题。
谢樽治疗头痛的那管药丸里,是有麻痹镇痛的效果,但也可以抑制淤血散去。简单说,就是可以抑制谢樽的记忆恢复。
而那药是崔墨所配,崔墨平白无故不会做这种事,只可能是叶安授意。
陆景渊相信叶安并无恶意,此时才会直言不讳,但他依然想要知道原因。
“那么多年,他都没发现问题,倒是让你发现了。”叶安有些感慨。
“因为他信任你,仅此而已。”陆景渊心中不可避免地涌上了些许怒意,但面上并未表露分毫。
若非谢樽与叶安感情深厚,谢樽这么多年又蒙其照顾,在查到此事的瞬间,他就会将人扣下了。
“我自然知道。”他自然明白谢樽对他的信任,那么多年,谢樽从未怀疑过他的用心,全身心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