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当然不可能被她伤到,手诡异地弯到身后,啪,一把抓住书籍:“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平时的娇弱温柔都是装的吧?”
“不是,我没有。”她矢口否认道。
楚平生耸耸肩,心想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性格设定,搞不好还真信了。
窸窸窣窣。
很快,这生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五官精致的丫头从床上下来。
也就在这时。
许宅前院隐隐约约传来李茹的声音:“玲月,玲月。”
“你快看看,我的样子……没问题吧。”
她赶紧抚平裙子褶皱,又摸摸垂在下身的双耳结。
楚平生回头打量几眼:“衣服没问题,脸很红。”
“那……那怎么办?”
“凉拌。”
“娘很快就过来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因为许七安被判腰斩的事哭了半晌,好容易等到我回来,脸红肤热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么一说,许玲月才反应过来,长吁一口气,脸色好了许多。
“我们的事……别告诉娘。”
“为什么?”
“哎呀,你怎么……怎么……榆木脑袋!”
“不告诉她,以后我若害病谁给我解?浮香短时间内回不来,难不成你希望我再去教坊司物色一位犯官之女?”
“那也不能……现在说。”许玲月急得直跺脚,扣着手指道:“我住的后罩房……和这里就一墙之隔……夜里你不会……不会……去找……”
这时偏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玲月,玲月。”
“好好好,依你。”
楚平生转身走出房间,她赶紧跟上,顺手把房门闭了。
“咦,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一会儿。”
李茹气喘吁吁站在门口,鬓角贴了一层薄汗,有料的胸快起伏着,看看头有些乱,脸红的女儿,面露不解。
“玲月,你怎么了?”
楚平生说道:“哭的呗,玲月已经把许七安的事告诉我了,姐姐放心,这个忙包在弟弟身上,明日我就去打更人衙门,一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大侄子。”
“宁宴被叛腰斩是魏公的命令。”
“无妨,魏渊有把柄在我手里,这人……他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听他这样讲,李茹心下稍安,嘴边有了笑容。
心说这和尚弟弟认得不亏,不仅小模样俊得很,关键时刻他是真不掉链子。
“哎呀,你送我的那条项链……我刚才情急之下拿去……拿去给礼部侍郎夫人,我娘家表姐求情了。”
刚才心系曾救了全家人性命的侄子,也没觉怎样,如今和尚弟弟告诉她小事一桩,魏渊就是颗大白菜,她一下子后悔了,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秀禾姐说……那是宫里的东西。”
“啊是。”楚平生说道:“长公主上次不是差人来找我吗?给陈贵妃帮了点小忙,她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和尚不爱黄白之物,只是平日寄宿许宅,姐姐格外疼爱,常觉无以为报,她便入屋拿了条项链给我,姐姐莫要担心,并非来路不正之物。”
李茹并不关心皇后所生长公主与陈贵妃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一方面觉得东西送给王秀禾亏大了,一方面又美得小心肝儿翘尖尖,要不说和尚招人疼呢,比那天天跟她作斗争藏私房钱的许平志强了一百倍。
“姐姐莫担心,礼部侍郎夫人是么?以后她会乖乖把东西送回来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