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只是路过,想要吃个早饭,好端端挨了一顿打。”江芸芸摸着他的脑袋叹气,“无妄之灾。”
顾幺儿想说自己可没有挨打,他可是哐哐哐打了好多人,可还没说话就感觉腰间又轻轻被扭了一下,只好哼次哼次抱着江芸芸的脖子,哼哼唧唧没说话。
“这不是你身边一直跟着的小孩吗?”曲水文质疑着。
“不是。”江芸芸义正言辞说道,“镇远侯顾溥的儿子,娇生惯养,长这么大连棍子都没拿过,好端端挨了一顿打,我这可如何跟侯爷交代!”
“我也受伤了。”乐山机灵说道,露出手臂,“你看都青了。”
——一个人绑小混混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
——算起来也可以按到他们头上。
“这三人都和你认识,如何算是其他人。”曲水文辩解,“如此看来那群小混混确实没欺负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欺负其他人,我只知道,他在我这里肆无忌惮打了三个人。”江芸芸一点也不怵,“那条巷子是民居,到处都是人,今日一大早却悄无声息,若是有人看到他们,难倒他们不会先下手为强去打他们。”
“可你没有证据。”曲水文不悦说道。
“是你没有证据。”江芸芸强调着,“是你的人找人来拦我考试,再者拦截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何必找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还要做什么坏事,是你要到证明。你只给他们下了指令,指令是只拦了我一人。”
“可现在就你们一人报案。”曲水文坚持说道。
“他可不是我家的人。”江芸芸脑筋飞快转着,随后把顾幺儿推了出来,努了努嘴,“顾家的。”
曲水文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顾仕隆呆呆地看着她,突然瘪了瘪,肥嘟嘟的小脸气鼓鼓的,眼睛红彤彤的,大声说道:“我要和我爹说,你们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陆一听,眼皮子开始疯狂跳。
——镇远侯顾溥也是陛下新宠,世代袭爵的家族。
——惹!不!起!
“你啊,你啊。”李陆迁怒着曲家人,“小肚鸡肠,毫无作用,一个主家还约束不了仆人,这事我会禀告给提学官的,还有你,你,你,都给我充军去!”
“你这不公平,我要去南直隶告你们!”曲水文大声反驳着。
“如何不公平,你没有管好你的仆人,任由他祸害同窗,本就要流放一千里,如今还伤了其他人,充军并无问题。”推官一本正经说道。
“那和我有何关系!”曲水文大怒,“我如何管的住他们。”
大堂内一瞬间的安静,就连曲管家也抿了抿唇。
在角落里一直闹脾气的顾仕隆也忍不住去看他。
“你又不是蠢,你的仆人去做坏事,你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看这人就觉得烦,觉得自己被嫌弃都是他的问题,大声说道,“你们还住在一起,你这么笨考什么科举啊。”
江芸芸连忙把人拉回来。
顾仕隆抽回自己的手,扭头不理她。
——他再也不想和他说话!再也不!
曲水文沉默,随后话锋一转,态度温和下来,辩解着:“可我确实不知,而且顾公子是误伤啊,那些小混混十有八九就当成是江芸的书童了,算起来是一件事情。”
“一条都是居民的小巷,一个大清早怎么会无人经过?”黎淳抬眸,看着面前挣扎的读书人,面无表情问道。
“老爷,外面有一个妇人来报案,说今日早上她家夫君挑着蒸饼去卖,却在小巷中被人敲棍子,天亮才发现,不仅丢了钱和蒸饼,眼下还昏迷不醒,瞧着是不好了。”门口有衙役跑了进来,看了眼曲管家,又看了看江芸芸。
“就是江秀才出事的那条小巷。”
【作者有话说】
卖珠之人千百,产珠之池一。富者以多珠为荣,贫者以无珠为耻,乃至金子不如珠子——改变合浦县志
经历——官名,大概就是现在的办公室主任(?
那个一般黑珠子,来源明朝笔记小说《戒庵老人漫笔》,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我自己设定再第一年的。感谢在2023-10-2423:27:58~2023-10-2522:5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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