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柘只好又换了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哄人。
严柘很懊恼,很丧气。
这怎么回事,怎么就没一件事顺利。
第二天排练,他和组里的作曲吵了一架。
作曲是个戴眼镜,沉默寡言的男同学,以前很少发表意见,埋头干活的类型。
严柘对表现力的追求,导致他在排练中晃神,竟然跳错了动作。
别人知道近期什么状态,也知道这情有可原,对这小差错都没有出声,但作曲指了出来。
他言辞激烈,说严柘:“你这几天越来越不像话。”
严柘起初只听着。
作曲的表弟,那个芭蕾专业的本科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维护他的偶像严柘,和表哥当场掰头了起来。
表兄弟为了严柘阋墙,严柘也不好再置身事外,出声制止,作曲却正火大,最后还是吵了一架。
结局是以成熟男性自居的两位研三生,双方都意识到不至于如此,严柘和作曲都主动低了头,握手言和了。
本来皆大欢喜。本科生却不干了,这算什么,显得他里外不是人。
解弋如常在等严柘排练完一起吃晚饭,只等到了严柘的消息。
严柘:宝贝别等我了,有事,晚上也还要排练,不去练功了,你自己吃饭,早点回去休息。
好吧。解弋买了盒坚果酸奶,不喜欢食堂里面的饭菜味道,到外面找了个空处,拌了酸奶吃。
天边的夕阳落下去,天色暗了,解弋要走时,看到了严柘。
严柘和那个芭蕾本科生一起进了食堂。
“我表哥没有恶意。”本科生说,“我也没有,我不想听他说你坏话。”
严柘说:“我和你表哥已经和好了。你吃什么?我给你买,这事就过去了,谢谢你维护我。”
他和作曲同校同级,认识多年,虽然专业不同,私下里没那么熟悉,但合作过好几次,大体知道对方就是个很较真的人。
本科生说:“其实你已经跳的很好了,不要对自己要求太严格,放轻松点,稍有不足也没什么,不用那么完美。”
严柘听得心烦起来,说:“我很紧张吗?”
本科生说:“大家都看得出来。”
严柘把饭卡丢给他,说:“你自己买吧,我走了。”
本科生又把饭卡还给他,说:“不是真心请我就算了。”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师弟。
严柘突然想起来了,说:“就是你找过解弋吗?”
本科生说:“没啊,只是遇到过。”
严柘说:“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了聊。”本科生也很无辜,身为曾经同专业的师弟,和解师兄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他还是和严柘接触太少。
他学作曲的表哥早就警告过他,严柘只是看起来平易近人,内心完全不是,严柘平等地看不上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严柘火大极了,说,“总之你别再去骚扰他。”
本科生也有点慌,忙道歉说:“我没有,我只是看解师兄……他很可爱,就找他聊了几句而已。”
严柘炸了,道:“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