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鹤抱着人站在二楼的楼梯。
“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怀里的女孩,眸子水亮,眼睛发直,红唇紧闭。
钟鹤抱着人往里走,停在自己的房门口,“我房间?”
许多珠哐的一下提手,手背邦的一声砸到实木大门上。
钟鹤心疼的眉心直皱,连忙抱着人转了个面,后背对着门,胳膊下压门上的把手。
穿过长廊。
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倒在床上。
许多珠还在缓着劲,钟鹤脱掉了许多珠脚上的鞋子,抬着腿把人往床里面移。
许多珠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头脑运转的慢,什么都解不了,翻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吊灯在眼中变成了星光,天花板涣散成星空。
八点半,还不是睡觉的时间。
钟鹤去书房开了一个线上会议,年关将近,各部门都要核算绩效,集团上下有条不紊的忙碌。
外国人不过年,生意自然不能落下,该对接还得对接。
一不留神时间走掉。
回到房间,看到大床中央鼓着的小山包,连日的疲惫冲淡。
钟鹤去到卫生间洗漱,拿出剃须刀刮掉冒出来的胡子,疲态消散,变回了25岁的他。
回到主卧,关掉大灯,留着许多珠哪侧床头一盏壁灯。
他还不忍睡。
许多珠睡觉老实,手脚安放,钟鹤躺进被子里,共享她的体温。
支着一条胳膊端详她的睡颜。
伸手拨开许多珠眉眼间的发丝,借着灯光反复的看。
夜已经深了,钟鹤才不舍的关掉灯光,在月光下把睡稳的少女拢到怀里。
江城的冬天险少有雨,细雨连绵不是这座城市的名片,今天的老天爷不赏脸,后半夜开始落雨。
潮湿的水汽模糊了整个窗子,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意识迷糊之中,许多珠伸手向前探去,却被只温热的手捉住。
许多珠转醒时就看见了钟鹤靠在床头。一只手放在被窝里无意识的磨砂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滑动。
卧室开着昏黄的壁灯,男人的镜片反射着幽蓝的光。许多珠肩头受凉,深冬冷冽,人不自觉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热源靠近,胳膊从的男人的手掌里滑走,被子里一双手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腿上,热源传来,在潮湿的日子里催的人格外的贪睡。
处理完公司的事时已近十一点了,长时间的紧盯屏幕让眼睛酸涩无比。
雨天削弱了人的时间感,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变钝。扶正下滑的眼镜,拉着熟睡的许多珠起床,总是这样爱睡,惯的。
许多珠第一时间看了时间,发现已经中午,如雷轰顶。
“哥!你怎么关我闹钟。”,她着急的套着钟鹤给她找的衣服。
“完了完了,我迟到了!”
许多珠穿着袜子一脸崩溃。
钟鹤站在她对面盲打领带,“我早上和林老师请过假,他说你论文交过,不用着急过去。”
许多珠一觉醒来坐了辆过山车,心都麻了。
第25章第二十五章温泉
“哥你怎么不早说。”
许多珠头发睡的炸毛,整个人毛毛燥燥的坐在床边,一只脚踩在床前凳上,晕乎乎的。听到消息放下心来,脸靠在腿上,迷迷瞪瞪的闭上了眼,套了一半的袜子,绷在脚上,摇摇欲坠。
钟鹤系完领带,看到坐着都能睡着的人忍俊不禁,慢条斯理的走过去,自然的接过“悬崖边”的袜子兄。
钟鹤保持着许多珠的平衡,单膝跪地,给人穿戴整齐,合身得体的西服在腿弯打起了褶皱,鞋面皱褶。
钟鹤起身时捏着许多珠的小脸蛋,把人捏醒,“吃完午饭,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