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还不行啊?”陈硕笑了笑,重新抽了纸给她拭泪,无奈地叹:“又哭什么?”
季繁胡言乱语:“你煮的粥好咸。”
陈硕气乐了:“那是谁吃完了?”
季繁死不承认:“不知道。”
“小骗子。”陈硕吻上她的泪,舌尖一卷,吞咽下去评价:“没你的眼泪咸。”
季繁吸吸鼻子:“我没骗过你。”
“嗯?”
“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的。”
“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
陈硕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季繁说:“石页,我们内心一样孤独恐惧。”
“而且,我们现在也同样——”她勉强扯了点笑,眼泪却没断:“无家可归。”
“但是你要相信——”
季繁突然抱他,像是要把身上被太阳晒到的暖都渡给他:“你还有我。”
“哦。”
“我爱你,只爱你。”
她说:“除你以外不会再有别人,你可以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向我确认。”
适逢阳光九分憔悴。
怜她独影明媚。
陈硕目无焦点,望着不远处窗垭边那株衰败许久的山茶,抬至虚空的手缓缓下垂。然后,第一次透过无妄空幻,搁在了实处。
整点。楼下的钟敲了十二下,浑厚反复。像梦一样,他听见她在耳畔轻诉——
“陈石页,秋天到了。”
“我想,我们都该病愈了。”
声毕,陈硕恍惚间闻到了花芳。
他定睛再望——
看到那枯萎的山茶根下有石,石上含裂,裂口存缝,缝中开花。
那朵小花,抗住了四季的风霜。
……
两人温存了会儿。季繁想起正事,从他身上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C市?”她问。
“嗯?”陈硕不满意她抽离,摁了她的脑袋往怀里拉,含糊道:“什么?”
“就是网上说你要去做评委的一个节目。”季繁和他对抗:“听说你还准备露脸呢。”
陈硕拉不回来,干脆抵了她的腰,埋头到她心口的位置,蹭了蹭,避而不答地叹:“好软。”
“……”季繁火气噌地烧上来。
他什么都好,就是偶尔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属实令人生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陈硕闷声:“你刚刚还说只爱我的。”
季繁:“这不冲突。”
“哦。”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