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哪怕没有婚姻法律的束缚,她也是我唯一的妻。”
烟散风消西云幕,他郑重许诺。
“无论陈石页,还是陈硕,不管季敏,亦或季繁,我都必将于万千人海中,寻她,爱她。”
“世世代代,不死无休。”
“永生永世,以爱殉葬。”
磕头。
跪拜。
算他们礼成。
浓烟褪去,他扶她起身,坟头有雁惊起,如那年蒹葭十里丛荡。
他们相视于灿烂薄暮,敬天地,拜高堂,执手躬身,守无限约法。
……
两人是趁下班收工,从节目组短暂偷溜出来的。折腾完这一趟,时辰也不早。陈硕和季繁随便找了家饭店吃了饭,便踏上归程。
C主城离江川,开车得花费近一个半小时。
窗外闪过树影,车子在高速路上急转飞驰。
季繁这人有个毛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上车,倒头就能睡。
陈硕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随手调低了副驾驶的座椅,供她睡得更舒服些。
天幕黑沉。
有她陪在身边,倒也不觉得疲乏无聊。
陈硕身上还穿着今天出席开场活动的西服。方才在土地里跪过一遭,此时已有了些皱巴。
夜间温差大,开窗怕把她冻着,可领口实在闷得不舒服,他干脆单手扯开点领结。
手机连着中控屏,这段路程他倒是熟悉,所以不怎么需要导航。
一路上,怕吵她休息,他干脆接了蓝牙。
期间,小王哥的电话疯一样打进来,他一概没接,转手就点了挂断。
来一次撂一次。
都怪他当时多嘴。
说什么人家小情侣。
害得他差点……不敢去找她。
不过现在回过头想想。
倒也未必。
他似乎永远学不会谦让。
最普通的道理就是,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他固然有错,但又罪不至死。
再退一步说,就算罪该万死,那好死不死地,干嘛不死到她面前。
他好不容易哄着骗着,才要来一个“男朋友”的名分。
要是轻而易举就拱手他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气愤。更遑论,切身实践。
陈硕越琢磨越气,径直把错全推到了自家特助身上。
指尖一滑,就将小王哥的消息尽数屏蔽。
……
车子一路开回酒店车库。
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