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舰长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了。”
闻言,男人眉头轻挑,冷不防的一句险些叫她从茶几上跌下去:“既然如此,要来场晚间约会吗?”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思索片刻,在少女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他又笑着说:“算是,未来我拜访你家门的定金?”
“这定金,我得说舰长有点抠门了哦。”说罢,话锋一转,她冷不防地夺回他手中思情绵远的白信,在一面乳白的纯色,印下花吻。
再次递给他,言:“可爱妖精的情书,当然要好好收下呀”
“当然,我会留到……”语顿,哼出鼻息,紧接着又是眉头一挑,羞耻的约定堂堂正正:“留到花开花落,无数个四季不再春的时候。”
“简单点来说?”
“一生一世。”
——微寒的夜青涩感性,在安宁的约会要该进行些什么?今宵苦短,男生邀请女生去安静约会,到底该准备什么?
一次倾心真诚,独属于二人天地的闲谈?
漫无目的并肩行走在街道,无意间手指短暂相触,奇特的心情魂梦牵绕?
是倒映月华下那浑浊清澈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还是枕边无月,皎洁银色洒落,轻柔裹住共眠良宵的两人的身体的绵然?
可能都有,也可能都不会发生。
步走夜弦,渐凉的夜风抚过身躯,与白日截然不同的景象呈现在眼前的霎时,可爱的妖精小姐就忍不住惊呼出声,灿烂的明润星辉和明亮的灯火阑珊共舞,街道上情绪的声音纷纷扰扰,大同小异的人们各怀目的游走在喧闹的人行道,寻找着今日未能得到的满足。
“舰长,你把人家带到这里是要进行些不好的事情吗?”
笑容饶有兴趣,那双闪着微光的冰蓝眼眸似乎持有期待,它有点想睡,但又好像因为什么合不上。
俏皮的声线是青春少女的活力,纵使眼前的这位精灵年龄比自己都要大个不知多少岁,男人的脸颊还是止不住的微红。
他们在温柔的光线中对视,在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中谱写乐章,翩翩起舞,肆意而优美:
“别太得意了爱莉希雅。”他说,望洁白如玉的少女,想涨潮如海的夜。
明明是自己把对方约出来,现在却自顾自乱了手脚:“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夜晚的景色罢了。”语闭,双臂交叠在栏杆上,干净的味道扑鼻,送来无从言表的错觉,清爽的夜,清爽的月,更明了。
树影婆娑,风大唱海鸥的歌谣,遥远的树丛编织碎碎低语,爱莉希雅歪着脑袋斜着身,纤长身段想要尽情展现在男人眼前的模样,同他看来分毫不差:“可是,这样的景色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呀。”
“那现在呢?”他轻快的问,尽管内心斟酌的词句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毋庸置疑的自恋,就和她一样:“我在这里,在你的身边,邀请你来品尝夜间,是种怎样的感受。”
“这样吗……”对男人不打算做什么的事实感到无趣,表现在脸上的倦怠神色不住浮现,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往日如昔的轻灵便再次露出。
对男人意想不到的问题表示兴趣,她思忖片刻,体温与气息摇曳,在近到足矣被称为危险的距离下,她眨眨眼睛:“要说跟平常一样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是?”他的追问更像呼唤,三个字辗转情感,仿佛化成隐约的轮廓将他从过去心口不一的行为中分离出来:“你说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呃…!”
距离很近,真的很近。
当求知欲盖过理性,待理性驳倒本能的时间内,他已然能触及她的鼻息,和身体的散发的香味:还未感知的呼吸间,他们的心跳撞到了一起,他们臆想过的情景,正默默进行。
回过神的舰长木讷地眨眨眼,只感周身温度急速上升,脸红心跳地,身体已缠住了她,死死地抱住了她,唇贴到她耳边,低喃:
“告诉我,爱莉希雅。”
闻言,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笑,笑得那么坏,那么拙劣:“如果我说不呢?”
于是他拉开距离,双手握住少女光润的肩头,在她略感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心脏的跳动和少女同样急促,几乎喘不上气:“那么,我就亲你。”
血液翻涌,神经清晰到不行。
明知这样说无疑是种妥协,那不听话的嘴巴还是一股脑地给倒了出来。
他忍耐着,因笑容悸动的内心是怎样的不堪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觉仅仅摸不着头脑地触摸她,就是最好的结果。
被骚扰的那方淡然一笑,给出的反应理所当然。感觉浅浅的,耳边静悄悄,星空深深的,眼前朦胧不清:“舰长个色鬼。”
“啧…我才不是。”
“可刚才是谁说要亲人家来着?”
他无力挣扎的表情,简直不要太叫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