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家定除了在和呕吐感作斗争,他还一直在思考,瓜哥在他家留下了什么东西,只是头脑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想不出来。
下了出租车,他仰头观望,自己家里和楼下苏家都还亮着灯,明晃晃的。
这个时间苏天培应该还在写作业,而房似锦可能是睡醒了。
他没有多想,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
他打开房门,发现房似锦神色冰冷的坐在餐厅,明亮的大灯开着,餐桌上悬挂的暖色灯也点亮,本应散落一地的衣物早已回归原位。
“亲爱的,怎么还不睡觉。”
刘家定虽说是一身酒气,可他进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甚至还用了自己见客人时常用的口腔除臭剂。
“明天还要早起,早点休息啊。”
刘家定走到餐桌,坐在房似锦对面,屋内气氛冷冰冰的,让他略微恢复了一些神智。
“徐咕咕说明天让我去带严叔看房,我们是去看宫医生他们家?如果不去我手里还有几套其他一室一厅,都很不错的。”
“徐咕咕可能要离婚了,他想用自己的名额重新买一套房子。他有两套房,最开始的房子给张乘乘父母住。”
“今天被那几个人摆了一道,最后一结账,五百多,菜还是徐咕咕自己做的。”
“似锦你怎么不说话?”
刘家定右手伸出,他想要抓住房似锦的手,可房似锦面色沉稳,轻轻收了回去。
房似锦声音清冷,似乎心若死灰。她说:“刘家定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哪骗你了?”
刘家定一个头两个大,从进门开始房似锦就很不对劲,可他确实没有骗过房似锦。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个人住,你回来的时候门锁指纹没换,你房间我也没动过,你临走时是什么样它还是什么样。我那里骗你?我甚至把每一天都当作你会回来,每年都给你买了衣服,都在你房间里,我哪里骗你?”
刘家定大声吼完,发现房似锦一身白色西服,确实是自己买的高档货。
“房似锦你说我骗你了,我哪里骗你?”
“你说你一个人住。”
房似锦神色不变,缓缓从桌下拿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原本被彩色丝带和牛皮纸封装好,她连带着拆封过的包裹置于一旁。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刘家定接过盒子,他能感觉到这上面还残留着房似锦的体温。
“你自己打开吧,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房似锦双目涣散,盒子中的东西让她感到尊严受到了侵犯。
“什么东西……不会吧,这么搞我。”
他打开盒子,盒内是一条黑色牛仔热裤,内里还带着一条黑色蕾丝内裤。
不需要怀疑,这盒子应该是瓜哥给他的礼物,甚至还是原味的。
“所以,你的解释呢?”
“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刘家定很是着急,仓促间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听,我在听,我一只在听。”
一开始房似锦声音很低,可随着她自我的重复,刘家定能感受到她内心无可抑制的愤怒。
“可你的解释呢?你不会跟我说,这是一个恶作剧,它是善意的?甚至你会说这是朱闪闪的内裤?还是哪个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女人的内裤?”
面对房似锦疾风迅雷般的质问,刘家定嘶哑着嗓子,微声说道“瓜哥。”
“好,所以你默认了,这是一个恶作剧,是一个女人对你的善意的恶作剧。她叫瓜哥。刘家定,你真受人欢迎。”
“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如果我不想听你解释我,我房似锦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坐!在!这!里!坐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告诉我你没有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