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在心里翻白眼,为什么要让他像需要别人喂的小宝宝。
沈观知很镇定地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将其中一块递到赵牧青嘴边。
赵牧青吃了,并且认为这样吃很没劲,他可是特地空着肚子来的,都快饿死了。
桌上没有另一副餐具,趁沈观知暂时放下刀,他立马拿起来,戳起整块牛排就开始狂啃,啃完这块又啃别的菜,可谓是风卷残云。
沈观知没有阻止,反而很悠闲地看着他,直到赵牧青将肚子吃得滚远,停下来摸摸肚皮:“饱了?”
“饱了,你吃吧。”赵牧青说完就要从沈观知怀里离开,后者随手抹去他嘴角的酱汁:“去洗澡,把礼物换上。”
赵牧青神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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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盒被赵牧青进门的时候随手放置在一边,此时此刻他正在拆开,嫌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污染物。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想起来换衣服这茬,别说睡裤,连内裤都没有带。他下意识打断沈观知的进食,提出自己下楼去买,对方却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沈观知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刀叉,“很快你就没必要穿了。”
“……”有道理,但无语。
赵牧青硬着头皮将衬衫取出来,钻进浴室里冲洗身体。他强行让自己抛弃羞耻心,假装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把衣服穿上,结果经过镜子前,余光一扫立马破功。
他立马在外面套上浴袍,这才勉强能够离开浴室。沈观知见他这副阵仗,显然很不满意:“过来。”
餐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连一点污渍都没有,看不出方才曾经用过餐。赵牧青被沈观知抱上餐桌,他就坐在桌面上与沈观知对视,后者站在他的两腿之间。
沈观知伸手解开赵牧青的浴袍,很快桌面上的人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白色衬衫。赵牧青没想过反抗,他自己答应沈观知来这里,就默认接受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状况,食言不是他的风格。
也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跟沈观知睡觉又不是第一次,干脆就当做免费的附赠服务好了。
浴袍被随手扔在一边,沈观知低头将赵牧青上下打量一番,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玩具。他隔着布料,一只手抱在赵牧青的腰上:“红酒,喝吗?”
“好啊。”想来也没什么可拒绝的。
沈观知用开瓶器开了酒,赵牧青不太懂红酒,光凭外包装估摸不出酒的价值,但想来能让沈观知下口的多半不是便宜货。
一只空荡荡的红酒杯落在赵牧青旁边,似乎他只要稍微动作就能将杯子碰碎。沈观知面不改色地往里面倒红酒,直到满杯。
他捧起杯子抿了一口,下一秒他将红酒递到赵牧青嘴边。赵牧青想要接过杯子,沈观知却怎么都不松手。
赵牧青不得不直接将脸凑近,尝试去够到杯子里的酒液。然而沈观知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杯子猛然后撤,红酒倒进赵牧青的衣领,顺着线条轮廓往下面流。
白色的衬衫染了一大片红酒液,贴在赵牧青皮肤上,甚至描摹出表面那层薄肌的轮廓。
“脏了。”沈观知放下酒杯,指腹停在赵牧青衬衫的纽扣上。
……
赵牧青从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醒来,确认过手机里的时间,大概在早上十点左右。不是工作日,短期内也没有安排,微信没有收到任何让他烦心的消息,这让他很舒适。
他随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以及腰链都暂时摘下来。尽管沈观知替他清理过,但他还是有种身上不太干爽的感觉,打算醒来先简单冲个澡。
沾染了红酒渍的白衬衫被像破抹布一般扔在地上,赵牧青简直不想回忆沈观知是怎么替他将身上的酒液全部清理干净的,好好一张嘴不喝杯里的酒净干这种事,这里一瓶酒起码五六位数吧?说不定还不止。
赵牧青勉强坐起身,腰背酸痛得不行,躺在硬邦邦的餐桌上属实不太好受。
餐桌此刻已经被清理干净,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掉在地上的红酒杯也不见半点玻璃碎片。
床边的沈观知不见踪影,他本以为对方提前回去,然而下一秒人就从屋外进来,手里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物,被放到赵牧青床边。
“换上。”沈观知随手拨弄开赵牧青额前的发丝,“感觉怎么样?”
赵牧青本想说能有什么感觉,结果他刚要翻身下床,身后就传来一阵不可言说的痛。
“疼?”沈观知坐到床边,很仔细地查看赵牧青的身体。后者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也还好。”
“先换衣服。”沈观知说着,自顾自进了浴室,不一会又重新回到房间内部。赵牧青已经穿好衣服,下一秒他被沈观知拦腰抱起,放到浴室里的一张小板凳上,面对着镜子。
赵牧青低头,这才发现板凳上铺了一层毛巾,坐起来才不至于硬邦邦。沈观知替他用牙杯接水,又把牙刷牙膏塞到他手里。
“也不至于跟残疾似的,我自己走就好了。”赵牧青一边挤牙膏一边抱怨。
“又怕疼,又不让抱着。”沈观知在镜子里与他对上视线,一副看祖宗的模样。
赵牧青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有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