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这次由我对你说。
邹姑娘,不要怕。
……
妖界,猪州。
人界已经有些许寒的秋,一界之隔的妖界,却还是烈阳当空挂。
苟长老化作原型地窝在洞穴里。
作为一只狗妖,准确的来说是一只纯血天狗后代苟宁一直觉得自己的狗生顺风顺水,虽然吧实力不强,但是血脉占优势,哪怕是二十年前妖族人人喊打的时候,它也过的很滋润。
所以它不理解痛心疾首的包长老,也不理解颓废呐喊的佘长老。
它觉得,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呢,再说妖界就算完了,又干卿何事,说句不好听的,二十年前根本没妖界这玩意,二十年前天下十四州都是人族的,妖人人喊打,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而有了妖界之后。
妖界真的改变过么?
苟宁想起街上那些衣衫褴褛的半妖,还有乱坟岗里的无头妖尸。
没有妖界的时候,这些妖是露宿街头朝不保夕。
死在战场上一片片的尸骸里,有多少大妖将,不都是这群小妖。
有妖界之后,这些妖也是被召之即来驱之即去。
苟宁想,无论什么时候,大妖永远活的滋润,小妖永远都活的兢兢业业,这是血脉和天资一出生就决定的事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和人族抢地盘呢。
“长老——”
敲门的是苟宁的妖侍,一只灰老鼠,但算血脉较纯正的一批了,所以才能领到这份差事。
“底下的妖说,您放在酒楼里的折子戏祭旗反应很好。”
诚如何言知那日觉得这祭酒的折子戏有趣。
确实是被苟宁特意放过去的。
不过说目的么,倒不像何言知这类黑心惯了的人看什么都要阴谋论一下,苟宁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地,谈不上要从思想上变革妖界。
它就是觉得这戏写得好,肯定能火。
苟宁哦了一声,继续用原型的姿势趴着,像一只巨型狗狗,懒洋洋地挠着身上的毛。
它现在在思考的不是酒楼的生意。
它在思考嗯,就是些干卿何事的事。
就像人界有十四盟之类的商讨议事的地方,妖界也有妖界的大会,仿照之前的周,设立了三天一早朝的习惯。
在昨日的早朝上,苟宁听着那个让它害怕的人类,向年轻的久俊提建议,说要在幻海天秘境上动手脚,派人潜入鬼谷七彩阁墨庄,在幻海天里拿到神的信物。
对,就是神的信物这个扯淡的玩意。
本来去密州偷一群人类回来搞祭祀这套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结果现在又出了个神的信物,说要拿到神的信物才能开始神的祭祀
信物信物也就罢了,那可是幻海天,是那么好混进去的么?本来最近密州的事情,那群十四盟的就天天派人来猪州交涉,意思是那群被带走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就开战——
开战!
这两个字,听着就害怕。
现在要是被他们知道妖准备混进幻海天,潜入了五大仙门,那岂不是真要开战了。
苟宁的爪子扒拉的越来越快。
它不怕妖界没了,只是开战开战
一时间苟宁脑袋里的还是那句:
干卿何事!
没看私底下麻麻赖赖的包长老一句话都不敢说么,像它们这种单纯靠血缘没建树的长老不过名头风光,真打算去劝久俊,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