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可以问点除工作以外的事吗!
樊星澜看樊新月不语,沉思一瞬又瞧向阮黎:“你和阿舟什么时候结婚?”
因为她年龄比阮黎、樊新月大,所以很少玩在一块,但依稀记得阮黎和钟承舟是对青梅竹马。
樊新月和阮黎无言相望,星澜姐这平地踩雷本领还是没变。
阮黎正要开口讲明分手的事,可下一秒——
“阮黎。”海风中声音听得不真切。
一个头顶渔夫斗笠,赤着上身的男人往她们这儿跑来。
他似乎故意压低斗笠边檐,三人仅能看清他小麦肤色和宽肩窄腰倒三角身材。
樊新月拉住阮黎附耳轻说:“薄肌身材好哇。”
阮黎顺着对方的腹部肌肉线条向下看。
突然她揉搓眼睛,松开手那颗小痣犹然在肚脐下方。
原来不是虫影,是她的眼睛脏了,“钟承舟,你不能穿件衣服吗?”
樊新月吓得下巴都掉了,夭寿,她竟然跟阮黎说钟承舟身材好……
“阿舟身材不错。”樊星澜静静欣赏,平淡点评。
但是最后一句问话,语惊四座。
“你好像不是天生小麦色……冒昧问一下,没晒到的地方应该不是小麦色吧?”
幸亏在场三人都知晓樊星澜为人。
她纯属是好奇,但凡遇见自己好奇的事都会不耻下问……
但姐,你这是平等撞死所有人啊!
“星澜姐依然如故,问题角度还是如此——犀利刁钻。”钟承舟抬高边檐露出整张脸,翘唇笑了笑。
后目光灼灼地望向站高的阮黎,“你的喜灯在哪儿?”
“这——”跟你无关。
阮黎没说完就被樊新月插话打断。
“这个不需要你管,我早帮阮黎处理好,都交给我舅了。”樊新月神气十足,内心腹诽没用的前男友。
“谢谢。”
你的智商。
钟承舟向樊新月挥手致谢,迈开步朝着陈俊德渔船跑去。
樊新月微怔,谢她干嘛?
她不解地转头寻求阮黎解惑。
阮黎抬手帮她整理好被风吹乱的空气刘海,害,亲闺蜜没办法……
……
暮色渐沉,霞光被深暗的蓝调吞并。
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把像一束天光划破暗沉的暮色。
仪式庄重敬畏,没有人敢张嘴说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都瞧向火把上跃动的橙黄光明。
“送船——”钟安平中气十足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以告神明。
四面八方的火把如天外流星一颗颗坠落头船,灼灼火势顺着风向从低攀高,轻而易举占领桅杆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