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爬吧……
在那震惊之中,说爬也就爬上去了!
连辛兴宗自己都在错愕之中爬上了城墙,回头再去看那中军将台,辛兴宗才高兴了瞬间,立马眉头一皱。
岂还能不明白?
城已然破了,必是南城,军情而来,所以谭相公才那般又是鸣金又是击鼓,所以这城头上陡然一空……
唉……
这般爬上墙来,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该做什么?
赶紧进城去,抢钱抢粮!大老远从西北最西之熙河,到得这杭州之地,是为哪般?
辛兴宗脚步再起,飞快而奔,口号大呼:“随我来,快入城!”
城池极大极广,谁动作快,抢得到,那当就是谁的,抢到多少算多少!
那南边,也是快马在奔,驱赶着无数贼寇往北来,也临时抓得不少贼寇挂在马上在带路……
那苏武,不是什么好人,要的就是吃干抹净,南城可以慢慢去寻,这北城钱粮之所在,那就得眼疾手快,他麾下马匹众多,大街之上奔起来,也无阻拦之人,快非常。
那钱粮所在之地,也就在方便存储运输的大街之处。
寻的是一处昔日高门之大宅,苏武从南打马奔来,辛兴宗从北翻城而下。
两边之军,竟就在大街要相遇了。
苏武不管不顾,因为那大宅就在眼前不远,只管打马就去。
那辛兴宗更是大急,呼喊不止:“快快快,定是那门口有那石鼓大狮的宅子!”
他倒是也聪明……
说巧也不巧,双方人马,当面皆是赶到。
苏武翻身下马,还有笑容:“辛将军辛苦!”
辛兴宗也有笑容:“苏将军,此处乃北城城墙之下不过数百步而已,我既从北城打破了城池,你当也不该来抢才是……”
苏武哪里管他,回头一语:“鲁达,带你部曲,把守住这座宅子,任何人不准出入,违令者,斩立决!”
鲁达带人已然下马,那韩世忠更是打马往前来一些,他也知道此时是做什么,便是面目狰狞骇人。
辛兴宗闻言,脸上哪里还有笑,立马也说:“来人来人,把守此处宅院,任何人不准出入,违令者斩!”
两边军汉,自是都往那宅子涌去。
苏武忽然一语:“辛将军莫不是要当街火并?”
辛兴宗闻言也道:“岂能如此话语来说,如谋逆一般,你我皆是官军,我也破城而来,这北城之钱粮,我岂能不为朝廷看管起来?”
苏武闻言,无有言语,转头就去,翻身上马,把腰间长刀一拔,左右一语:“韩世忠!”
“末将在!”
“有人哄抢朝廷钱粮,列阵,缉拿哄抢之乱兵!”苏武面色之中,也起狰狞。
只看众多骑士,长枪在手,左右而去,铺满这杭州城之大道,一排二三十骑去。
“苏将军,你这是作甚,这般是作甚?”辛兴宗抬头连连来问,对面高头大马无数,岂能不教人心慌?
“辛将军,最后一语与你,你若存心真要哄抢,那可不怪我下手无情。”苏武一语之后,回头就喊:“诸位兄弟,准备随我缉拿乱兵……”
“苏将军,你可想定了?”辛兴宗有些不信,他岂能认不出此时苏武身后,皆是西北骑兵?
他苏武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调得动这些骄兵悍将冲击同僚部曲?
苏武没有言语,他知道,辛兴宗也不是什么胆小如鼠之辈,话语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