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跑下去恐有危险,言冉略一思忖,及时连忙勒停马匹,托着荷花下马又掏出解药塞进飞雁嘴中。
“飞雁,好马儿,你撑住。”
她抚了抚马鬃,又一拍马尾。
飞雁猛地继续向前冲去。
言冉重新背起荷花躲进林子,还好那些山匪留在岐蒙山的哨点众多,言冉寻了一处藏好,悄悄观望着官道上的动静。
只见那两名刺客快跑着追了上来,又寻着马蹄印向前而去。
他们的马匹大抵也中毒了,如此一来便没那么容易追上飞雁,言冉稍微舒了口气……
可这一放松便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再看向胳膊上的伤处,伤口已泛起青紫色——
有毒。
她一咬牙,撕下一块衣裙,在伤口向上几寸处用力捆紧。
但已经太迟了,言冉只觉自己四肢开始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下一瞬,一个不稳径直栽倒在地。
--
“阿冉,你为何不信我?”
“阿冉,你说过,既是合作就不该有所隐瞒。”
“阿冉,你我就此一别两宽……”
“……”
骤然睁眼,言冉心中一阵慌乱。
“姑娘,你醒啦。”
身边有说话声传来。
转头看去,是一年头发花白的长者,倒是看不出年岁,正挂着温和笑意看向言冉。
言冉半撑着身子起身,满目茫然。
她正坐在一辆颇为宽敞的车厢里,车子摇摇晃晃应是还在前进中,自己身上盖着厚毯,衣裳——
她心中一惊。
衣裳怎被换了?
“姑娘莫怕,我看你只穿了件中衣怕你着凉,便让丫鬟又给你添了一件。”
……只穿了件中衣?
言冉略微蹙了蹙眉,分明记得自己是中了毒,在林间晕了过去……现下是什么情况……荷花呢?
“前辈,”她一拱手,“多谢前辈救我,我,我身边应还有一女子,请问她在何处?”
“我并未看见其他女子,只在途径岐蒙山时,遇见姑娘一人躺在路边。”
“只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