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时凑近问道:“你舒服吗,殿下。”
殿下两个字郁雪时说的格外的缱绻潮湿,宛如饮饱了水,他的手还没触碰到铂西瓦尔的任何部位,铂西瓦尔就已经被他淋湿了。
简直舒服到爆了,甚至站都站不住了,露出了这副丢脸的样子。
这样的话铂西瓦尔怎么可能这么明晃晃的对着郁雪时说呢,铂西瓦尔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甚至就连笨拙都算不上了,在郁雪时的攻势下,他别说是回应了,就连接受都称得上是勉强中的勉强。
铂西瓦尔的声音更低了:“……真的求您了,别再说了。”
如果可以的话,铂西瓦尔简直想要删除郁雪时的记忆,等他学成归来以后,再跟郁雪时展示他的第一次,不管到时候成果如何,起码不会跟现在这样。
郁雪时却步步逼近道:“可是殿下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做到?殿下……不是说好了,让我为你治病的吗?”
“克兰恩医生说,让你不痛的办法就是要让你情动。”
“殿下,我让你痛了吗?”
……漫长的沉默后,铂西瓦尔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关挤出来的。
他自暴自弃的说:“没有,您没有让我痛,我感受到很舒服,您做的很好,我一点不适都没有感受到。”
“再也不会用任何雄虫做的比您更好了。”
“是吗。”郁雪时恍然似的点了下头,他用客气又不失礼貌的语气真诚问道,“那我可以继续下去吗?”
“触摸你的虫纹。”
光是接吻就已经让他露出了这样没出息的样子,要是被莱桑德触碰虫纹,铂西瓦尔想象不到自己还会露出什么更丢脸的样子。
可是,他今天不就是为了让莱桑德触碰他的虫纹,让莱德桑来为了他治疗,所以才带着莱桑德来到他的家中,来到他的房间里面的吗?
莱桑德如此的为了他考虑,他怎么能为了区区的羞耻,就将莱桑德拒之外门呢。
——这是为了他而治病,这是为了他而考虑。
铂西瓦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决定不管等会儿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要尽量的保持住平静的心态,绝对不能再跟刚刚一样表现的那么狼狈了,他斩钉截铁的说。
“当然了,拜托您了。”
金发蓝眸的美人跌坐在他的面前,永远梳理的一丝不茍的长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冷淡的蓝色眼眸边缘泛着红色,唇色格外嫣红,却如平日一样矜持的与郁雪时说话。
郁雪时黑色的眼眸微微暗了一下,转瞬间就被笑意吞没了,他温柔的询问道:“那我们要在这里继续吗?”
铂西瓦尔的神情瞬间就僵硬了,他生硬道:“……请去我的床上吧。”
在短时间内铂西瓦尔是不想要再看见这道门了,更不要说继续呆在这道门的旁边了。
郁雪时很顺从的点了下头,体贴的询问道:“要我扶你起来吗?”
铂西瓦尔的腰现在还是软的。
铂西瓦尔面无表情道:“请让我自己起来吧。”
“好的,殿下。”
·
铂西瓦尔的床很大,就算是坐了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柔软的床单陷下去,郁雪时说:“可以开灯吗?”
刚刚他因为欲、念,仗着虫族的眼睛很灵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做了,现在却是不能了,毕竟现在并不仅仅只是接吻而已,他更是要为了铂西瓦尔而治疗。
按照克兰恩医生的话来说,简单粗暴的精神治疗对于雌虫的伤害极大,尤其是精神创伤越是厉害的就越是疼痛,郁雪时一点都不想要让铂西瓦尔感受到痛觉。
因此,他要确保他可以真真切切的看见铂西瓦尔的任何表情。
毕竟铂西瓦尔很擅长忍耐,如果不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就算是铂西瓦尔感受到疼痛,铂西瓦尔也可能很轻松的就蒙混过关。
铂西瓦尔说:“可以不开大灯吗?”
“……在我的床头柜上有一盏小灯。”
这当然没有什么可不同意的,郁雪时轻巧的答应了铂西瓦尔的提议,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
昏黄的橙色灯光摇曳,影影绰绰的映亮了两只虫的面庞。
郁雪时侧头问道:“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