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被校花称为很重要的朋友,得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你也——你也耍贫嘴?”我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他微微抬眉,那张洁净漂亮的脸好像独得了造物主的宠爱,这让我更不好意思了。
“是他们说的。”
“他们?布雷斯吧。”我有些好笑地叉着腰。
“好了,我认真回答,说实话,我觉得不应该对任何人抱有希望。”
“怎么说?”
“因为人心难测。他对你重要,但是你不能强求你同样对他也很重要。只要不把心放到任何人身上,没有期待也无所谓伤害。就像我,我知道我对所有人都不是很重要,所以A对B比对我更好我也不在乎了,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我有些困惑。
“那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她却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不会难过吗?”
“我会祝福。”他言简意赅地说。
“啊?不试着争取一下呢?”我觉得他的想法太怪了,至于多怪我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低沉。
他想了一会,突然转头认真看向我:“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既然我对她不重要,说出来只是给对方徒增烦恼。”
他的眼皮浅浅的、眼角微微上扬,就这么温温柔柔、朦朦胧胧地注视着我,如隔雾里看花。
他的表情太真诚了,我看得出,他在透过我,看他心底的那个人。
“你——现在在想着她?”
“嗯。”轻飘飘的一声。
啊?
不是啊哥们,这是多想不开,顶着这么帅一张脸搞暗恋,随便勾勾手谁得不到啊。
我还是觉得不对,虽然我们早就偏题了。
“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告诉她,哪怕她不喜欢你,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就算最后不过是错过的结局,也不会因为自己是缺少勇气而遗憾。”
我蓦然生出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悲哀,听听我在说什么,我在教别人“勇气”,
我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我总觉得,我的朋友们不该和我一样,无可奈何地裹挟在命运洪流里,放弃了挣扎,成为了那么一个无趣、无聊的人。
我总希望,他们要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可以挣破天窗,为自己活一回。
泥沙俱下,不应该是我们的归宿。
“没有人是那个注定被抛弃的小孩。”
“也没有人的剧本就是活该做一个孤独的旁观者。”
“鲜花会有的,糖果也会有的。”
我惆怅地看向天际,鲜花会有的吧,糖果也会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