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星斗满天,月华如练,夜风不时地吹过,这倒有一种异样的缱绻。
“你来这儿做什么呢?”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来见一个朋友。”我含糊地说。
“我来这儿是卖魔药,瞧,今天卖的还不错,只剩这一瓶了。”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精致的小瓶子,瓶子散发着银色的流光。
他今天…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晚风吹起了我的头发,我故作轻松地看着他:“真好,真好。”
“要不去喝点?”他问。
可恶,我在他印象里就是一个酒蒙子吗?我忙摆手,“不不,我不太会喝酒。”我挤出了一丝假笑。
我们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坡坐了下来(其实是我累了),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一个精致的小杯子递到了我面前。
“哎呀我真喝不来酒——”
“这是饮料,我自己做的。”他边倒边说。
淡粉色的液体缓缓地从瓶口滑落,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香。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不管黄油啤酒还是火焰威士忌都对胃不好,晚上喝容易伤脑子。”他说。
“布雷斯就喜欢整火焰威士忌喝,怪不得他脑子不好使。”
“他呀。”西奥多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被逗乐了,“岂止脑子不好使,不靠谱也得排得上名号。”
哈哈哈,爽爽的。
“嘿,西奥多,干杯。”我说。
“诶,我可以喊你西奥多吗?”我想起来一年级时他一板一眼纠正我让我喊他诺特。
“不是的,我正想跟你说——”
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不吭声了,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总之,你喊我西奥多就好。”
“好吧,那我也允许你喊我凯瑟了。”
我翘起脚,朝他露出了一个朋友间的笑。
一阵风吹过,把我吹得摇摇晃晃的,很好,太瘦的坏处又找到一个,我好像要栽下去了。西奥多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我拿杯子的手,另一只手虚虚扶着我的腰。他的指尖碰到了我的指尖,像是触电一样。
见我坐稳,他立刻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
我憋笑着看着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那也是我占你便宜不是?”
他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带着些调侃:“少跟布雷斯玩,也能少说些胡话。”
切!
我又平白想起了白天的事,止不住地叹气,被他发现了端倪。
“怎么了?”他问。
“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但是我发现,我好像对他没那么重要。”我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显然失策了,因为我又忍不住想哭了。
“我还挺羡慕他的。”他没头没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