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哈利带来了,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才躲起来了,他很讨厌我对吗?”小天狼星看起来难过极了,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大狗。
我忙安慰他,这样显得自己也有些用武之地。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小天狼星没再回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徒留我的话不断地盘旋在破败的室内,像是幽灵飞舞的泪痕。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可以想写别的,比如——彼得佩迪鲁?
昨天通过和小天狼星的交流,我已经知道了彼得就是韦斯莱的老鼠,只要我能早点抓到老鼠,把它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傻子才选择把老鼠交给小天狼星杀了),邓布利多一定会明白的!
可是现在不行,现在没人相信我…刚刚燃起的雀跃火苗又熄灭了。
我和小天狼星不尴不尬地坐了大半个下午,直到日暮西斜,小天狼星也没和我说几句话。
我像个碍眼的灯牌,站着晃眼,坐着占地,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既然别人不欢迎你,为什么强留在哪里?
“爸爸,我先回去啦,波特的事我再想办法。”
我不敢看他,我怕他说,“哈利不来你下次也别来了”,虽然这百分之九十就是他心中所想,只要他不说,我就可以不承认。
一口气奔跑到夜空里,我和晚风撞了满怀,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又哭了。
我觉得是纳西莎对德拉科的爱误导了我,再夹杂着些少时不切实际的幻梦,不自量力地期待着自己也会成为谁的必选项。因为它告诉我,爱是无私的,是永恒的,它温暖且伟大,深刻而隽永。
可现在我才发现,爱有序号,爱有深浅,它主观且自私,没有先来后到,不讲血缘亲疏。
小天狼星就像火一般,爱与恨都太过炽热,他倾其所有,弥补了波特数十年父爱的亏欠。他是他心心念念的教子,是他充满期望又充满愧疚的人,他爱他,当之为愧。
毕竟一个是阴郁、狭隘、被人讨厌的小鬼;而一个是阳光、正直、受人欢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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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布莱克?你也在这儿呢。”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抬起头,看到了夜色里的西奥多。
他很高,还很瘦,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长袍和围巾,也妥妥的一个行走的衣架子。影子斜斜地映在朦胧的月亮下,风吹起大衣的卷脚,流露出无限风流。
我还没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过来,迷迷糊糊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是啊,你也在呀,好巧。”
西奥多笑了笑,比平日冷若冰霜的模样温柔了许多,“逛逛吗?”
梅林啊,一个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孩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都快忘记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