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者在他手底下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打颤,“你、你是谁?我跟这姜家理论,有你什么事?”
“这怕也是姜老板的情夫吧!”
“姜老板在哪儿找了个穷酸男人当情夫?眼光还真是独特呢!”
周围好事者的目光投向谢砚身上,嘲讽与不善包围了他。
谢砚神色一滞。
他这四年毕竟受了太多苦,心里又有伤,姜云婵怕他多想,赶紧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他是我夫君!”
她当着众人宣告,没有一丝迟疑。
谢砚微怔,望向她。
姜云婵在他臂弯处调皮地轻挠了挠,冲他眉眼弯弯地笑,像一道明媚的春光。
谢砚也不禁牵起僵硬的嘴角。
那闹事者却不服,“京城谁不知道她姜云婵是个守不住寂寞的寡妇!要不是她四处勾引男人,给她的死鬼夫君戴绿帽,她能有这份家业……啊呀!”
话到一半,男人手骨“咔嚓”一声断开了,鲜血四溅。
谢砚指腹一松。
男人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跌坐在地上,“穷秀才,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她夫君!”谢砚将姜云婵拉到了身后,沉声道。
姜云婵讶然望向他的后背。
他清瘦了很多,但这一刻他的威压与曾经的谢砚别无二致。
他一字一句道:“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劳旁人多言!”
“你夫人?这娘们能勾搭上顾大人,还会甘心和你这穷秀才……”
一道沉甸甸的目光割过,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瞧着温良,可眼底蕴藏着一股杀气,一旦泄出,立刻就会把人吞没。
男人心里发慌,爬起来要逃。
“把他抓住!”姜云婵沉声一令。
姜府下人倾城而出,将好事者押去了衙门。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
谢砚身上的戾气也散了,眉眼温顺下来,问姜云婵,“你没事吧?”
姜云婵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我没事!随我进府吧。”
青葱玉指伸向他,那般白玉无瑕,天生就该不染尘埃。
谢砚染了脏血的手指微微蜷起,摩挲着掌心狰狞的伤痕。
“嘶!”姜云婵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个趔趄。
谢砚赶紧上前一步,护住了她,“怎么了?”
她跌进谢砚胸口,瘪着嘴,将手腕递到他眼前,“方才那贼人把我抓伤了。”
白皙的肌肤上果真红了一大片。
谢砚慌忙捧住她的手查看伤口。
纤纤玉腕一转,与他十指紧扣。
“有阿砚牵着就不疼了。”她冲他狡黠一笑。
谢砚方才平复的脸,又红了。
“哎呦我的妈呀!”扶苍正走出姜府大门来迎,忽地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忙捂住眼睛,藏到了朱漆大门后。
他家世子从前做事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他撩拨二奶奶的份儿,哪会被姑娘撩拨得面红耳赤?
这画面也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