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清仪忽地生出了几分后怕,要是她真留在谢府,万奉先那老贼不会派人来暗杀她吧?
毕竟她可是设计演戏帮祁珩捉拿齐肆平的罪魁祸首。
她倒是不担心岁辞他们,毕竟她都不在谢府了,万奉先也没有必要再安排人手去谢府浪费时间了。
随即她又想到,“那岂不是这次春狩有可能会遇上万奉先的埋伏?”
祁珩神色凝重起来,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狠戾,“嗯,但朕会保护好你,不必害怕。”
谢清仪被他眼中那抹厉色惊了一下,最近祁珩在她面前脾气越来越好,她都快忘记刚穿越过来时那个要挖她眼珠割她舌头的祁珩是多狠厉的一个人了。
她丝毫不怀疑祁珩的能力,也相信他能护她周全,只是。。。。。。
谢清仪深吸口气,压低声音,“也请陛下小心,别受伤。。。。。。”
祁珩心中一暖,望着眼前低着头羽睫微颤的人,轻轻嗯了声。
——
不远处,正在监工的夏怀风望着两人,被面具遮住的脸上满是疑惑。
那两人嘀嘀咕咕在哪儿说什么呢?
怎么看起来一个娇羞,一个温柔,远远望去,像是互诉情意似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邱牧云磨蹭着从旁边摸了过来,也顺着夏怀风的视线望去——
“风大人,您这是看什么呢?”
不就是陛下和谢芸在河边闲聊吗,有啥好看的。
夏怀风啧了声,“你不觉得他俩怪怪的?”
邱牧云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明所以,“有何奇怪?”
“你见过陛下如此亲近哪个朝臣?”
“除了谢芸。。。”他想了想,“还真没有,不过这几个月谢芸确实想出来不少好点子,看得出来陛下很宠信她,听说之前除夕,谢芸还陪陛下去逛京都城了呢,据说叫什么。。。考察市场。”
说着这儿邱牧云难得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谢芸几个月前还被弹劾勾结瑞王谋逆犯上,几个月后就官拜三品,成为御前第一红人了呢。
一个人前后变化居然如此巨大,果真世事无常。
嗯?
不对!
邱牧云神色一正,谢芸是撞了盘龙柱以后就突然开窍了,脑袋瓜子也灵活了。
难道。。。。。。
难道那盘龙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夏怀风正遗憾这位翰林院学士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便见身旁人眼光突然一亮,一脸炙热地盯着不远处那抹绯红纤细的身影。
他一喜,“你明白了?”
邱牧云猛地一拍手,“下官悟了!”
“说来听听。”
“那根柱子!”
夏怀风,“。。。。。。?”
感觉他俩说得似乎不是同一件事。
——
河边,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投壶、骑射、驰逐的场地也差不多搭建好了,祁珩回帐准备下午第一场比试。
谢清仪站在河边,目送祁珩走远,这才收回目光松了口气,放任胸腔中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像是失去束缚一般怦怦跳个不停。
最近她和祁珩单独相处时情绪和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