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世。当下,秦子安尚未设立香药库。如今发现的线索,全然是自己的推测,尚未有确凿的证据。
事情,陷入了死胡同。也只能暂时搁置,等寻到新的机会,有了进一步的线索,再继续探究也不迟。
比起复仇,这一世的她逃离旋涡似乎更为重要。这些时日的遭遇后,也让她切实懂得‘事在人为’,或许,一世能有一世的活法。
前世自己和冀儿的遭遇,显而易见,多是因为那特殊的位置,或是因秦子安。若这一世,登得那位置的另有其人,事情的走向或许又是另一个方向。
若重蹈覆辙,作为旁观者,也能更快的揪出背后之人。
愁思不再纠结,孟杳也缓缓松了口气。
“吁~”马车缓缓停下。
夏嬷嬷透过帘子往外瞧了瞧:“小姐,相府到了。”
孟杳在夏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母亲崔氏似是在等她。
她莲步轻移,温声唤道:“母亲。”
说完,又诧异的看了看身旁:“父亲呢?”
“管家临时寻你父亲有事。”
孟杳点点头,未再多问。
倒是崔氏,一路上都在疑惑,自己的女儿,何时认得了沈府那庶子?
虽说,今日在宴饮之上,他得了陛下钦赏。但是,这样的出身,休想惦记自己的女儿。
于是,崔氏开口询问:“杳儿,你几时与那沈家三子相识?”
原来,母亲等候在此,竟然是因为此事?
她轻轻垂眸,淡然说道:“今日在宫中闲逛时,不慎丢了耳铛,被沈校尉捡到。”
“方才,他不过是归还于我。”
“他又如何知晓,那耳铛是你的?”崔氏继续追问。
“丢失的耳铛,是被宫中的禁军捡到,沈校尉不过是帮忙归还。”对于母亲的这种追问,孟杳明显有些不悦。
崔氏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的女儿,一遭坠马受伤,不过昏迷了几日,似乎与先前大有不同。
“夫人,小姐。”前院管事嬷嬷从府中出来。
“淮王殿下的人,方才送了新挖的玉簪花来,说对小姐手腕上的筋骨伤有益。”
崔氏一听,眸中闪过了一丝得意,似是猜到了些什么,想来这女儿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木讷。
“收好,明日让府医处理了送到椒恩院去,莫辜负了淮王的一片心意。”崔氏这话,说给府中下人听,更是说与孟杳听。
“是。”
待管事嬷嬷离开后,崔氏继续嘱咐:“淮王温润如玉,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你自己把握机会。”
这话不似寻常母女的关切,倒像是一道懿旨,摁于孟杳手中。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身子尚未痊愈,回去休息吧。”说完,信步迈上台阶,往院中走去。
母女俩前后脚进入院中,便看到了孟淅乖巧温顺的站在院中:“母亲,阿姐~”
“淅儿,这个时辰,怎还不回自己院中?”崔氏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