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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没人想到真有人敢这么剑走偏锋,一时间被裴初拉下马抓住把柄的还真有不少,整个朝堂都有些人心惶惶,而这个时候,谢庭芝就成了很好的调剂,谢家的聪明人,小皇帝的亲近侍读,如今携同理案的中书侍郎,很容易让人求情上门。

而裴初确实也会给谢庭芝几分薄面,他‘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三日后,便让徐尚书来接人吧,他聚众青楼,滋闹生事,理应再拘留些时日。”

谢庭芝何尝不明白这些都是借口,清贵温雅的白衣公子,从小便在祖父与阿父教导下耳濡目染,玲珑剔透,长袖善舞,看似柔弱,实则碧血丹心,心有鸿图。

他也知道裴初为何这么轻易的答应他,总要有人做事,裴初行事偏激得像一把刀,刀口指向的是那些毒瘤与根深蒂固的疮疖,而谢庭芝是药,在裴初大刀阔斧的时候,他的怀柔是维持着大厦不倒。

林无争,这个原本一心只求清静无争的人,在刀光剑影里向往岁月安宁。而谢思危,光风霁月走在阳关大道,却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安乐中的危机。

正因如此,谢庭芝注视着这如一把刀般锋利无匹,孤勇直前的裴初时,心中又何尝没有震撼和倾羡。

明明是背道而驰的意向,却又殊途同归。

杏花微雨,春意阑珊,温文尔雅的白衣侍郎与孤俊疏朗的黑衣少卿站在一起,在辞暮烟火中,好似是一副珠联璧合的仕侣画卷。

谢庭芝脚步突然一顿,一抬眼便看见倚在月洞门边的楚君珩。白墙黑瓦,花影潇潇,身形颀长的世子爷一身墨青织锦外袍,头戴玉冠,望见谢庭芝时朝他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些狼狈的想要掩盖下去的苦涩。

他的视线很快又转向裴初,故作轻松的和他打了个招呼,“你怎么才过来,不是已经到了你下值的时候了吗?”

春风微极,拂在三人之间静悄悄的,裴初这才想起来楚君珩约了他今天下值后去喝酒。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谢庭芝,心中无所事事的嘀咕着帮对方一把也没什么,于是耷拉着眼皮懒散道:“我公事尚未处理完,不打算回去了,你既然来了就带谢侍郎出去吧。”

他抬手打了个呵欠,看起来颇为困倦的模样,但事实上他确实是还得赶回去审问犯人,手腕一摆就转过了身,明目张胆的将谢庭芝扔给了楚君珩。

楚君珩三不五时就来大理寺一趟,今天来找裴初约酒的同时主要是想来看看徐敬臣的热闹,却没想到碰到谢庭芝。

“世子爷和林少卿关系很好。”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远,尴尬间谢庭芝轻笑道。他其实知道楚君珩对他的心思没变,这两年楚君珩在裴初的指导下温水煮青蛙,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用别扭言语刺激谢庭芝,想要博取注意。

但说到底,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亲近多少,谢庭芝是一贯的温和,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两人的话题转到裴初身上才有些生动,楚君珩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手掌,唇角上扬起一点弧度:“算是吧,他这人勉强还算不错,称得上是本世子的朋友。”

虽然一开始两人并不算对付,楚君珩还对林子琅心有成见,但一番接触后,两人水到渠成般成了寻花问柳的搭子。

那人纨绔起来比自己还放浪,楚君珩心里这么想着,望了一眼谢庭芝,他微微抿唇,状似无意的笑道:“谢侍郎好像很关心林无争?”

谢庭芝没有回避,点了点头,春风寂寥,杏雨潇潇,只听他直言道:“吾心悦也。”

楚君珩捏着折扇的手,兀的一僵。

第176章全男朝堂·二十二

裴初早朝的时候被御史参了一本,说他行事办案过于偏激,手段酷厉,不合规矩。这说得自然是裴初接手小皇帝被绑架的案子后,一下子得罪不少人的后果。

这其中虽然整治不少有问题的官员,但裴初这样无所顾忌的行事,还是让一直看不惯他的御史参了一本。

御史丞的卢子义,这人说起来也是云山书院的学生,与谢庭芝同窗,最仰慕的人是当年上疏奏表,臭骂了一众官员的颜皓。就连性格也和颜皓一样,敢于直谏,既固执又不怕死。

比颜皓幸运的是他身在御史台,监察百官,上疏奏谏是他的职责,并不怕上位者一不高兴就撸掉他的官职。但偏偏他就是看颜皓的学生,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极其不顺眼。

几乎从裴初入朝开始,隔三差五总能受到他的弹劾,本来裴初都已经习惯了,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卢子义一开头,弹劾的奏疏便一本接着一本。

裴初面无表情的在朝堂上迎来了一番太后的臭骂,御史丞冷嘲热讽,恨不得直接把参裴初的折子扔到他脸上。当然,他说得也算有理有据,条理分明的列举了裴初办案的过程中的不合理之处。

只是到了后面的人,纯属就是在裴初身上栽了跟头想要落井下石,如今无论清流还是世家,都对他颇有忌惮。

虽然树大招风,但裴初并没有当回事,哪怕今天早朝才被人参,下午的时候他又现身风月陵。

现在距离小皇帝被绑架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虽然这背后真凶依旧没有结果,但一番整顿下来,也算根除了许多弊端,这件案子到最后沉寂下来,陷入了短暂的和平。

黄梅时节家家雨,滴滴雨声落瓦间。屋檐下的雨幕将世界分割成两部分,似有似无的江风吹来,将雨中的景物变成一片飘忽不定的朦胧。

天空因遍布乌云而有些阴沉晦暗,风月陵的歌楼红帐飘拂,且歌且舞,一向风流纨绔的公子哥,却有些无精打采。

裴初将手中横笛吹奏,阿愔在帷幔间惊鸿起舞,潇洒落拓的笛声,如同飘荡在落雨暮归处,竹林风声里。而一身绯衣的少年恰似一只翩然入境的鸾鸟,围在吹笛人身边,靡颜腻理,顾盼生姿。

楚君珩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奏一舞,心有灵犀般相互呼应,不由得心生烦躁。等到裴初收起横笛,他直接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不满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和阿愔编的舞和曲,不声不响的将本世子排除在外,未免太不够义气。”

裴初将手里的横笛挂回墙上的木架,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动作,耷拉着眼皮闲散道:“你这几月不见人影,我和阿愔做什么你自然不知。”

楚君珩一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来,不想再去看他。他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避着裴初,原因自然是因为那日谢庭芝当着他面的表白。

谢庭芝心悦林子琅,这听上去有些猝然且荒谬,也不知是谢庭芝故意回绝楚君珩的话,还是他当真喜欢林子琅。一向玩世不羁世子爷,有些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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