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时与发消息:[你在做什么啊,你现在很忙吗?]
时与:[忙着敷衍别人,很累。]
时与:[你们这里这些人说话怪腔怪调的。]
江鹤吟:[那是雅音!]
时与看过来,隔空给他翻了个白眼,江鹤吟抿着嘴巴,靠在兰利身上轻笑,兰利推他的头,他笑说:“我去那边啦?”
兰利说:“去吧。”
宴会是最普遍的社交场,omega要进来有些不端庄,但是也没人会阻拦,江鹤吟身上罩了一件薄纱的外披,翩翩走入外面的人群里。
时与端着杯,低垂着眼睛数自己袖口的缝线,不动声色地慢慢退出这个交流圈的中心。身后有人轻轻拉自己的衣摆,偏过头果然看见江鹤吟银白的头发。
她顺着力道走,好像是被江鹤吟拉出来,一小段路遁地一般无人在意,两人移到角落,时与举起酒杯与他轻碰,她与江鹤吟对视,都勾起唇角真心愉快地笑。
时与问:“少爷,这是私会吗?”
江鹤吟说:“这么多人,我们是正常社交。”
江鹤吟说:“如果待会儿有音乐响,你还可以请我跳支舞呢。”
“可惜我不会,”时与耸肩,“感觉我会踩别人的脚,我能不能请你姐姐跳?”
江鹤吟问,“你今晚有时间吗?”
时与:“嗯?”
“我可以教你跳舞,你学会了再邀请我的姐姐呀。”
第43章第43章你的alpha刚来就出……
时与笑出声:“不要。”
虽然宴会上来了不少无关紧要的家属,然而总人数并不算太多,诸人大都汇聚在中央你来我往碰杯交谈,现场充斥着快活的空气和一派祥和的氛围。
时与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面,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主要是因为她本人不太行,比较阴暗,上不得台面,能看出她从中央移动到小角落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逃离了众人的视线还是因为身边的omega味道很香甜。
只可惜江鹤吟是个十分耀眼的角色,目前对外也还仍然是指挥官家适龄单身omega——总之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有意无意凑到江鹤吟面前的人很多,这让时与很难去当她的缥缈孤鸿影,她一开始只是默默地看,结果真就有一批一批alpha接连来受检阅,后来都有些应接不暇。
有alpha在军部的宴会上穿着高定的西装,头发整整齐齐,手中酒杯随话语轻飘飘摇晃。
他的嗓音低沉:“然而吊诡的是,我从你的个体表征之中窥见一种后现代式的孤独感……或许你表面欢欣,然而普通人显然难以解构其滥觞所在,你的内心无疑是充斥着遗世独立的寂寞,导致了我的经验视景与想象集合的矛盾,这也形成了你超克于现实之外的张力……”
江鹤吟也端着那个一路都没放下的酒杯,面上的笑容像张面具维持的分毫不变,偶尔眨眼,似乎听得很认真,在对方看过来时还会轻微点头致意。
时与木着脸站在一边,看着江鹤吟的后脑勺感觉这有点好笑,她抿抿嘴,尽量让自己憋住,不要让嘴里的狗话掉出来,侧偏过身假装在看酒液中被她晃动出来的小小气泡。
alpha说:“……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灼烤你的灵魂……”
江鹤吟插嘴道:“这个是艺术吗?”
alpha:“嗯?”
江鹤吟:“不好意思,我是omega,听不懂这种乱乱的话。”
他一如往常那样不太给人捧场,alpha嘴里只好继续叽哩咕噜冒出难懂的词汇,自己遗憾离开。
时与看都没看,在江鹤吟最后那句话冒出来时就笑得想死,整个人早就背过身去解放自己脸部的肌肉,嘴巴快要卷成个勾。
alpha走了,但江鹤吟对时与的表现很不满,他也转过身,感觉周围仍然有隐晦视线向这边打量,于是只能很不经意似的用胳膊肘去撞时与一下。
他说:“你怎么只藏在后面看我笑话。”
时与说:“不是啊,这是因为我想我不应该对你作符号化的悬置亦或是规训下的擅自让渡,这无疑是一种亵……”
江鹤吟抬起手,不动声色去掐时与端酒的手腕,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许再说!”
时与:“哈哈哈哈……咳咳哎呀!哈哈……”
江鹤吟也忍不住抿起嘴巴,不过时与倒没太放肆,江鹤吟松开手后她甚至还自觉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江鹤吟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又往走廊那边去。
时与说:“你们二星的人都这么求偶啊?”
江鹤吟:“也没有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