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顾拾拿着宣从南的手,亲自将结婚证摆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夫
太刺眼了。
胃里一点食物没有,全是酒水。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沈迁才按了马桶,盯着马桶中心的水涡想:
难道就没一个人看出来,宣从南和顾拾的眼睛很像吗?
如果宣从南知道自己像的是顾拾。
他们还会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他要给宣从南打电话
手机铃声在卧室里突兀地响起来,扎耳朵,宣从南正累得躺倒在床上,呈大字型歇息,看也不看是谁的电话。
今天没出汗,宣从南不想让顾拾洗澡了。
那么沉,他不想帮忙。
刷完牙洗完脸就能直接睡觉了。
顾拾喝醉没清醒时听话,他非要闹着洗澡。
宣从南把他按进被子里,说道:“今天不洗,你可以等明天早上起来洗。”
“不要。”顾拾坐起来穿鞋说道,“就要洗澡。”
宣从南把他按下去,他坐起来。按下去,坐起来
跟仰卧起坐似的。
十几个来回后,刚还说没出汗的宣从南摸了下顾拾后背,微潮。
他心累地躺着歇息会儿,打算妥协放弃。
“囝囝,你的电话。”顾拾抱着宣从南说道。
“嗯。”宣从南拿起顾拾放在他腰间的手,重重扔出去,翻个身开始扒拉遗落在被子里面的手机,“不认识的号码。”
顾拾本来闭着眼,闻言倏地睁开,在宣从南按接听之前先把手机夺走,非常清醒地挂断了。
宣从南不解:“干什么?我还没接呢。你手抖按错了?”
“没手抖,”顾拾拧眉,确认后说道,“这个号是打给你的新号的。”
听他这么一说,宣从南凑过去仔细看。
这个人拨打的号码确实是顾拾曾给他办的新手机卡。
新号只有顾拾一个联系人。
现在推销广告的电话都有标志,这个没标签。
一个人名晃晃悠悠地浮上心头。
消停几个月应该不会吧。
刚才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顾拾挂断。
又打。
再挂断。
双方明显较上劲儿了。
宣从南说:“拉黑他啊。”
“”
顾拾一揉眉心,道:“喝多了,没想起来。”
宣从南乜他一眼,说:“我知道,笨笨的。”
“嗯。”顾拾轻应,脸色舒缓些许,把号码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