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上写:车上可能有佛播勒窃听器。
约翰·帕特森写:信死了吗?
老帕特森写:没有,他让我给他办了个新身份。他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戏,就是给佛播勒看的。
约翰·帕特森写:我就知道!
当天晚上,臧美灵在客厅里忐忑不安。
忽然有敲门声,她跑过去开门,赵传薪乐呵呵的站在门口:“执行完电刑了。”
臧美灵将他抱住:“吓死了。”
“等回头他们可能会让你去停尸间认尸,我会在那留一具焦尸,你就说——是,就是他。”
“……”
果然,后面臧美灵被派去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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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尸体焦糊,但臧美灵怎么看,尸体都像是个白人。
她狂点头:“嗯,没错,是他。”
信·约翰彻底死了。
托马斯·安德森活了。
托马斯·安德森在意大利那不勒斯住了两年,在里斯本住了两年。
74年,赵德福死。
赵传薪秘密回鹿岗镇。
赵宏志也在弥留之际。
如果说在臧美灵身上,赵传薪尚能看到奶奶的脾性。
在赵宏志和姜明辛的孩子身上,赵传薪却找不到丝毫爷爷的痕迹。
奶奶的父母没换人,赵传薪的太奶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奶,而是他的继女。
赵传薪坐在病榻旁看着赵宏志。
赵宏志睁开浑浊的眼睛,痰音很重的说:“明辛,你出去一下。”
姜明辛带着孩子、孩子的孩子出去。
赵宏志咧嘴笑了。
一如他还是鼻涕娃时,奸计得逞的样子。
赵传薪也笑了。
赵宏志说:“黄土埋到我脖颈子了,你总要告诉我,咱们是什么关系吧?”
赵宏志生机很弱,随时可能咽气。
赵传薪笑着说了实话:“你是我太爷爷。”
赵宏志呼吸变得急促:“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
这不符合逻辑。
赵传薪用金华术探测了一番,门口没人偷听。
他慢慢讲了起来:“事情要从几十年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