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说的三十而立,是指三十岁儿子就长大了。”任凭调侃地说。
成雁笑起来,她的笑很特别,笑两次就停一下,让人想起铜铃声。
“任处长,就这样定了。我真的有事和你说。”成雁站起身准备走。
“在哪?几点?”任凭看她认真起来,站起来追问道。
“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成雁说着就开门走了。
任凭心里真是犯了嘀咕,胸口不住地跳。
才这么几天,这位漂亮女子就爱上自己了吗?
要是那样,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也搞个婚外情吗?
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虽然思想比较开通,但是行动上还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就是前几天和那个大学生黄素丽跳舞,自己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半点亲近的举动。
至于那次按摩……那不算感情上的失贞,只能算是动物的性行为。
自己和妻子乔静虽然谈不上有感情,但毕竟是结发夫妻,风风雨雨十余年,象人说的“没有感情,也有亲情”,所以自己还没有另寻新欢的打算。
可是现在得有个应对办法。
这时又有人敲门。
这几天敲门声不断,有时一来就是四五个人,自己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真是难得清静。
但是自己干的就是这个活,就得跟各色人等打交道。
业务繁忙,任凭算是体会到了。
任凭还没说请进,门就被推开了,原来是张亮。
“处长,东方建筑公司的那个件批了吗?”张亮一进门就问。
“我正要找你呢。他这批件是咋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任凭见张亮主动问这个公司,正好可以澄清一下这里面的问题。
“没什么,咱们局里的一位副局长的熟人,你刚来,他和你不熟,就把我叫去交待了一番,让照顾一下。”张亮解释着,坐到沙发上。
“各种要件都齐备吗?”
“都齐备了。”张亮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还用找人说情干什么呢?”任凭不相信。
当然,他不相信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个神秘的信封问题。
“现在的人,怎么说呢?好像是想找个熟人办得快一点吧。”张亮解释着。
“咱们办这样的事,要尽量为老百姓着想。有人没人一个样。”任凭严肃地说。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外出上大学前,父亲就这样谆谆教诲他。
父亲是一个旧时代的知识分子,口口声声孔孟之道,什么“民为贵,君为轻”啦,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啦,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啦,什么“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群星拱之”啦,等等。
但是父亲为政不到十年,却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卷起铺盖回家了,原因是自己“为政以德”,直言相谏,但是别人却以怨报德。
但任凭还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确立了自己的民本思想。
“好的。我一定按处长说的严格要求自己。”张亮说完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任凭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如果什么手续都符合规定,那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人费解,首先是局长打招呼,如果是正常办理,局长为什么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