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电话上的表,已经是十一点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位中年男子拿来的批件,还专门交待要看看他们公司的简介。
他随手将那个公司简介拿在手里翻了翻,有一只信封和一张名片从本子里滑落出来,任凭好奇地拿起来,只见名片上写着东方建筑公司公关部部长:郎建设。
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上印有东方建筑公司字样,里面似乎有一打纸。
任凭以为是什么重要简介,用手掏出来,原来是厚厚的一打钱!
这时有人敲门,他赶忙将信封滑进了抽屉里,正了正身子定定神才说声“请进。”
原来是成雁。她拿了一个信封交给任凭。
任凭问:“这是什么?”因为他刚刚将一只信封放进抽屉里,所以对信封很敏感,以为又是谁送的。
“你们发的福利呗,看你们多幸福,经常有工资外的进项。”成雁有点嫉妒地说。
“什么钱?现在并不是节日啊。”任凭觉得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这好事。
“财务处不让问什么钱。”成雁说。
“有你的吗?”
“我?有时有有时没有,有的话也只有你们的一半。任处长,晚上我想请你吃饭。”
成雁话锋一转,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任凭楞了一下,忽然想起前几天她请自己吃饭的话,当时他以为是在开玩笑,当然也没在意。
后来又打过一次电话,欲言又止,可能也是这事。
今天他看到成雁认真的样子,并不象是开玩笑。
况且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异性单独相处时也不便开玩笑。
“为什么?我是无功不受禄啊。”尽管任凭心里很愿意,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但是嘴里还是这样说,也许这是人虚伪的一面吧。
“谢谢你这几天的关照。”成雁柔声地说,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双手却在摆弄着一缕头发。
“哈哈!我还得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呢。你是我来这单位后接触的第一个女性。”任凭爽朗地笑起来。
“对你的工作支持也谈不上,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好吧,那就答应你。那就今天中午吧。”
“最好是晚上,中午太吵了,晚上比较静。”
“晚上你不害怕我吗?”
“你值得害怕吗?”
“哈哈哈!”任凭又大笑起来,“从心理学上说,每一个人都有犯罪的欲望,只是慑于法律和道德不敢妄为罢了。从这点上来说,我是值得害怕的。”
“你对我能怎样犯罪呢?我一个弱女子,要钱没钱,要命有一条。”成雁说着也笑起来,慢慢地摆脱了拘谨。
“你?算了吧,还是不说为好。”
“我有什么,你说呗。”
“你有美貌。”任凭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别开玩笑了,都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有三十多岁?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任凭边说边想,这话绝对不是恭维。
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却三十多岁了,自己怎么就看不出呢?
“三十有一了。孩子都上小学了。”成雁慨叹着说,“而立之年,仍然在奔波劳顿,连个固定职业都没有,想起来真让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