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原来瑾王竟是如此沉迷美色之人不谈,光论他怀中女子的身影……
他目光微凝,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呢。
噗通噗通。
淮鸢目光微动,他的心跳竟这样快,忍不住轻咳一声,一边拉起衣领,一边坐直了身子,笑道:“大成瑾王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我毁了。”
晏屿青不甚在意地一笑:“只要你不在意就好。”
淮鸢拢紧外袍,套上披风,在胸前细细系结,左看看右瞧瞧,一下拂去袖口不存在的灰尘,一下又理了理整洁发丝,只是眼眸始终低垂,对晏屿青是看都不看一眼。
晏屿青忽地扬唇一笑,道:“淮鸢,你是不是害羞了?”
淮鸢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仰头反问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是脸颊两抹红晕终是出卖了她。
晏屿青方抬手,淮鸢忽地下意识身子往旁侧一偏,她想起方才晏屿青的指尖冰冷用力,似是要狠狠掐入她肉里般,到现在肩头还隐隐作痛。
虽然理解戏要演得真,二人需得亲密至极毫无保留他才能不生疑,不过淮鸢仍是生了几分怒气,想起此事,转过头来抱臂望着他,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模样。
“你方才掐得我好疼。”
晏屿青手指颤了颤,眼眸一沉,声音带着几分压低的怒意:“他看了你。”
闻言,淮鸢只觉好笑,道:“我那般入戏,他不看岂不是白费了我的心思?”
晏屿青摇头,道:“不一样。”
那是男人审视下位女人的眼眸,他是男人,一眼便知。
他无法容忍有人用那样的目光看淮鸢,若不是逢场作戏,不,就算是刻意做戏给他看,他心底仍是久违生了狠戾,险些克制不住,拔剑刺穿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睛。
看着淮鸢瞪着双眼呆呆望着他,一脸正色,他移开目光,压下满腹阴暗。
不忍那些腌臜扰了她的纯净。
淮鸢目光微微一闪,明白过来这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男人对女人,无非那些事,她虽未经历过,却是看得多了。
想到此处,她也没如何愤怒。一来,他人如何想她管不着,总不能每每遇见心思肮脏的,她都得生一回气。二来,盛辰新说到底也不知是她,何况被晏屿青搂在怀里,他也没看见什么。
不过见晏屿青的神情,似是对此事在意得很。
想到话本里的男子,总是不愿让人瞧见自家娘子,总该是那唤作“占有欲”的情绪作祟。
但是她又不是晏屿青的娘子,他怎的倒先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