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突然就恼了!
都是谢裕这劳什子的禽兽!害他差点丢尽了脸。
沈蔺猛的打开了门,怒气冲冲地就走了出去。
“公子,天寒地冻的您这是干什么去?!”青衣在后面追。
“走路!”
而与此同时,御书房内,一无所知的谢裕悠悠饮了口茶。
他权势滔天,见皇帝不跪,连御书房中都有他的专座。
底下有几个大臣正在述职,谢裕食指扣着桌面,在上座听着,面无表情,心思却不在这政事上。
算算时辰,沈蔺应该已经看见了那幅画。
谢裕眯起了眼,好像已经看到了沈蔺被吓到后的神色。
又羞又恼,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王……王爷。”
底下,战战兢兢讲得口干舌燥的大臣看了谢裕阴晴不定的表情,愈发内急。
他心一横,报着横竖一死的念头喊了谢裕。
“嗯,何事?”
谢裕一抬眸,那双凌厉过分的眼睛直直扫视过来,大臣吓的一抖,双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彻底憋不住了。
“臣,有些内急!”
上座,戎宗帝萧景睿脸色一黑,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去。”
大臣老泪纵横地退下了。
萧景睿侧首,谢裕神情散漫,转动着手上的玉扳。
“明日除夕,宫中设宴,朕给摄政王留了个位置。”
萧景睿率先开口说。
谢裕勾起一笑,语气不见热络,“陛下既有设宴,谢裕自然会准时到场。”
狗洞
除夕这日,皇城内外,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大红灯笼高挂街头,摆摊的小贩笑容洋溢早早收摊,唯有酒楼的生意依旧红火。
这一日,除了过节外,还有一件大事。
年前,我朝北晋与狄丘因边境疆土之争起了摩擦,戎宗帝下指,命威猛大将军沈唤之拨军十五万,直发边境,我朝大胜。
狄丘不过除夕,而今日又正好是狄丘使臣进京投递降文的日子,为扬北晋国威,萧景睿宫中设宴,特邀使臣同往。
为了这事,谢裕这日又是起早忙碌。
虽说是过节,可王府内外的摆设却与平常别无二致,冷清的突出。除了底下伺候的仆从丫头脚步轻快,偷偷交换一块锦糖,这府中便是半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原因无他,谢裕不爱过节,也最讨厌除夕。
青衣端着早膳进屋,发现一向喜欢赖床的沈蔺今日竟已穿了衣袍坐在桌前,揉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公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青衣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